她尷尬一笑:“爺,您如此著急的話,不必帶上我!我等明日,自己坐馬車回京!”
傅稹妥協(xié)道:“他們都忙,沒空照顧你,你一個姑娘家獨自在外過夜不好!既然你不愿騎馬,那我們一起坐馬車回京!”
司蘊怔愣的片刻,傅稹又補一句:“門口等你!”
隨后轉(zhuǎn)身就走,再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司蘊無了個大語,誰照顧誰啊?
少頃,馬車駛出擁州城,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傅稹連熬幾夜,雙眼烏青,臉色很不好,馬車搖搖晃晃,讓人實在抵抗不住困意,倚在車廂內(nèi),墮入夢鄉(xiāng)。
一團薄霧中,若隱若顯的身影,裙裾被風(fēng)揉成半透明的漣漪。
她輕輕地朝他招著手,他緩緩靠近。
紗衣在她肩頭滑下,他伸手想要去觸碰,指尖觸到細(xì)軟的腰。
“爺,司蘊想做你的妾,唯一的妾,好嗎?”
媚笑浸透肌骨,上唇的唇珠,仿若一滴將墜未墜的夜露。
“好!”他應(yīng)了一聲,低頭去吻住那夜露。
“咣當(dāng)!”一聲,驚動春光,美人散去。
周遭霎時迷霧散去,大軍壓境,密密麻麻的,都是曾經(jīng)熟悉的面孔。
“國公爺,女人是老虎!是穿腸毒藥!”
“女人最會欺你騙你,會將你吃干抹凈!碰不得!”
待傅稹雙眸驀然睜開,車廂景物如故,他方知原是做了一場夢。
扭頭一看,司蘊正睜著圓圓的杏眼,奇奇怪怪地看著他。
仿佛要將他盯出個窟窿來。
“爺,你做了什么夢?”司蘊問。
傅稹心虛得要命,別開眼,故作淡定道:“沒沒沒,太累了!”
“爺方才枕在我腿上睡,嘴里一直念著好好好”
司蘊想邀功來著,但傅稹方才捧著她的手,又蹭又親,只怕全說完,她會被踢下馬車。
“你不有意過來,我如何枕在你腿上睡?”
傅稹聽得滿頭大汗,雙手緊握成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坐得筆直。
“是是是!是我主動過去,把爺?shù)哪X袋抱到我腿上的!”
司蘊暗自翻了個白眼,彎腰撿起傅稹掉在地上的東西。
是一枚箭頭,上頭刻著東宮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