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廚內(nèi),周嬤嬤等候已久,見司蘊邁入,便拉到一旁。
“怎么樣?你什么想法,你得好好跟我說,我才能去跟黃參將回??!”周嬤嬤殷勤地像媒婆。
“聽說他斷袖?!彼咎N倒是有聽人八卦過,黃蓬是個斷袖,跟某個達(dá)官貴人,夜夜不清不楚的。
要不然,他能短時間內(nèi)升官那般快?
“?。磕睦锫犝f的?”周嬤嬤顯然不信,哈哈一笑,“斷袖好?。∧阒还苌⒆酉聛?,他在外面做牛馬,你在家里享清福!還不用伺候他上床!”
“如此說來,確實不錯!”司蘊調(diào)侃地笑了兩聲,鄭重道,“干娘別忙了!我是嫁不出去的!”
“又說那些?”周嬤嬤一下反應(yīng)過來司蘊的意思,老臉一冷,“大難不死,都是有后福之人!”
“后福必定是有的!但不一定要嫁人!”
司蘊打量了一下四周,小聲道:“我贏了錢,準(zhǔn)備置個宅子,到時候接你出去,我再去養(yǎng)個孩兒!憑咱們的手藝,還怕餓著?”
“早幾年,三夫人倒是把賣身契給我了,我沒地方去,這才一直留在府上!但你……”
周嬤嬤哼哼兩聲:“恐怕沒那么好出府吧?”
司蘊走的這幾天,傅裕鬧瘋了,今早開始絕食,三夫人頭疼不已,心早都軟了。
只怕傅裕不肯善罷甘休,周嬤嬤這才想著,早點把司蘊的親事定下來。
“妾說到底還是奴!我見得多了,男人都靠不住,等日后主母進府,妾的日子過得甚至不如丫鬟!你既然想開了,就別再往這條死路上走!”
自從一年多前,司蘊開始勾搭傅裕,這些話,周嬤嬤再沒同司蘊說過,如今又老生長談了起來。
是真心為她好。
司蘊笑道:“我明白!寧為販夫走卒妻,不為權(quán)貴之妾!”
“對了!”
周嬤嬤贊許的笑,叮囑道:“國公爺才是成國公府的正經(jīng)主子!人品信得過,又不好色,你一定要好好伺候國公爺,到時候讓國公爺給你做主,無論是四公子,還是二夫人,可不敢再拿捏你了!”
“我家姑娘要的十全大補湯呢?怎么還沒好?這可是給國公爺?shù)?,若是怠慢了,仔?xì)你們的皮!”
有個丫鬟趾高氣揚的走進后廚,大聲嚷嚷著。
周嬤嬤和司蘊沒再聊下去,散開各自忙碌。
那丫鬟是阮知意身邊的青萍,打量了司蘊一眼,叮囑道:“勞煩司蘊姐姐多備些飯菜,我們家姑娘今日在韶光樓用飯!”
“好!”司蘊笑著,滿口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