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澈頓了一下,隨后笑得高深莫測,隱隱有發(fā)怒的跡象。
司蘊自知躲不開,高瞻澈如此執(zhí)著,只怕這場婚事,甚至王妃人選,皆是他籌謀已久之事。
他在疑心,哪里走漏了風聲。
更在惶恐,他自己都無法完全有把握的事情,讓司蘊猜到了。
“我開玩笑的!實際上不難猜??!太子妃出自阮家,阮家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典,您的王妃怎么可能還姓阮呢?”司蘊很明白,今日不說清楚,是走不了了。
就這樣,給她解釋的機會,估摸著還是看在成國公府的面子上。
“除了阮家,還有趙家王家等等,為何偏偏是李家?”高瞻澈挑眉。
“太子妃斂盡京城大半的財路,王爺從來和太子不是一個道上的人,您更看重的是為官清廉,李侍郎剛正不阿,在這幾位朝廷重臣中,唯有李家最合您心意。”司蘊話說得委婉。
京城誰人不知,太子和高瞻澈明里暗里,斗得你死我活。
太子占盡先機,高瞻澈要想籠絡(luò)人心,就得表現(xiàn)得和太子不一樣。
所以高瞻澈這樣的人,不可能為了一點情愛,舍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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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禮相待
畢竟奪嫡之爭,向來是殊死搏斗,容不得半點差池。
女人在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眼里,只是隨時可以交易的棋子。
“就這?”高瞻澈仍舊不信。
“當然不止!”司蘊面上不顯,但桌下的手指,已然緊張地將披風揪成一團。
死腦子,趕緊想些令人信服的花言巧語??!
“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事,家世固然重要,但王爺?shù)恼磉吶?,怎么能是泛泛之輩呢?!李三姑娘的才情不輸阮姑娘,只是不喜歡顯擺!最重要的,她比阮姑娘識大體,顧大局,是做王妃的最佳人選!”司蘊覺得說得夠多了。
娶阮知意,整日情情愛愛,后院雞飛狗跳,哪個男人喜歡?
“你這都是哪打聽來的?”高瞻澈笑了。
“做丫鬟,最主要的就是要察言觀色,在細微末節(jié)處,充分地了解各家主子!”
高瞻澈凝住司蘊的臉,默然不語。
司蘊垂著眼,一直未敢與他對視,這是做下人的本分。
她偽裝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