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嫁,爺也不敢娶??!駙馬得交兵權,爺哪肯?”萬象難得如此迫切,想要跟司蘊聊天。
司蘊一言不發(fā),加快腳下的步子,傅稹已經(jīng)走沒影了。
韶光樓。
和順萬象縮在門外,不敢進去。
司蘊端著茶水,緩緩走至傅稹面前。
傅稹旋身,看了一眼茶水,不可抑制的怒火沖天而起,每一個毛孔都像在噴射無形的磷火。
“砰!”茶杯被擲到房門上,應聲而裂。
屋外的和順萬象,驚得大氣不敢喘。
司蘊倒是淡定,風雨不動的立著。
“茶水被嘉飛打碎了!你沒出過雅間,哪來新的茶水點心?”
傅稹在雅間喝茶水時,就覺得奇怪,那時關心則亂,沒有細想。
眼下一想,司蘊渾身都是嫌疑。
“我就出來拿過茶水而已?!?/p>
“你還要騙我!你把我當傻子嗎?汪蘭德指著你的鼻子,就差沒把你供出來!”傅稹的指骨撞擊木紋,發(fā)出的悶響震耳欲聾。
幼時,他不懂為何長輩生氣時,喜歡敲桌子,現(xiàn)在他懂了,氣到深處無處發(fā),屬實無可奈何。
“他供不出我來!他只是認出我與他有仇,是他心里有鬼!”司蘊也覺得郁悶,汪蘭德明明中了藥,怎么沒有降智,反而變聰明了?
傅稹皺眉,難以置信地盯住司蘊。
“你是真敢哪!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有勇有謀?那可是皇室唯一的嫡公主!嘉飛若是個男子,這皇位輪不到太子!”
傅稹頓了一下,仰頭深呼吸,方才若是汪蘭德晚死一步,讓嘉飛公主瞧出端倪,簡直不敢想局面會亂成什么樣子。
與其說他生氣,不如說后怕。
“她不需要證據(jù),更不會聽你一個丫鬟的辯解!只要她疑心你,你就活不了!”傅稹指著司蘊,疾言厲色道,“下藥是下三濫,你這般行事,沒人保得住你!”
“爺覺得我做錯了,就錯了吧!畢竟我一個丫鬟的辯解,也沒有人聽!”司蘊面無表情,被訓麻了,一臉無所畏懼。
笑死!
他不照鏡子的嗎?
誰行事,有他出格?他倒端著正人君子的樣,訓起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