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牙行里的青衣男子。
昨夜天黑,她的心思都全在傅稹身上,沒認真注意旁人。
這會子一瞧,認出此人正是能醫(yī)死人的苗疆巫醫(yī),梅友乾。
梅友乾疼得臉色發(fā)白,手心攥緊,大罵道:“堂堂成國公,竟然用毒,卑鄙無恥!”
尋常毒藥要不了他的命,但卻夠他難受一陣子。
“對付毒師,自然要用非常手段!”司蘊的目光,落在梅友乾胸前的傷口上,血色烏黑。
“昨夜我就認出他了,你覺得我會毫無防備嗎?”梅友乾笑起來,“我是傷了,但你以為他能在我這,討著什么好?”
司蘊心頭咯噔一聲,但傅稹身上并無什么大傷口,不至于危及性命,又安了心。
“既如此,還在我回府的路上特意等著我,是想讓我?guī)慊馗俊彼咎N語氣篤定。
看來昨夜傅稹行動失敗,確有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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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梅友乾沒有否認,司蘊便駕馬前行。
玄影衛(wèi)會在京中秘密搜尋,梅友乾大概率走投無路,這才想著藏身成國公府。
梅友乾出身于苗疆,當年飽經戰(zhàn)亂,民不聊生。
他痛恨異族,所以用毒折磨控制狄奴,這能夠理解。
但傅稹是邊關守將,按理說,當地百姓非常愛護他才是,怎么梅友乾瞧著,對傅稹很是仇恨?
上輩子梅友乾被破格收入太醫(yī)院,專為皇上調理身體,她曾為求子,求過他,卻被他拒之門外。
他說:“妾室不配有子。”
司蘊愣神間,馬車已駛入成國公府西角門。
車廂內的梅友乾早已閉眼昏過去,這道小門,離二夫人的院子湘水閣極近,只需要穿過水榭即可。
盛夏季,二夫人便帶著傅三姑娘去溪山莊園避暑,至今未歸,院子里沒有主子,余下的下人很是懈怠,平日無人走動。
到屋里,將梅友乾丟到床榻上。
“梅老賊!沒死吧?”司蘊狂扇梅友乾耳光。
“看人死沒死,摸脈博,不是打臉!”梅友乾剩一口氣,揮開司蘊的手,“我先暈一會,晚上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