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不甘心,緊咬著唇,不想就這樣被氣哭。
不行,我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否則就讓作者稱心如意了。
我抬頭望向門口正上方,位於高處的窗戶,如果我能爬上去,那個位置再往下一點,應該正好會對著外面的樓梯扶手,我記得旁邊有一堆雜物,或許有機會找到再往下爬的支點。
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先延著窗戶爬出去。
下定決心後,我立刻開始移動離門最近的置物柜,將兩個柜子推到墻邊并排,可站上去之後卻發(fā)現高度還是不夠我構著窗沿。
我心一橫,搬來了一張椅子,費力地將椅子放到柜子上,又從康輔社的雜物區(qū)拖來了一個軟墊以防萬一。
我鼓起勇氣爬上了柜子,再小心翼翼地站上椅子,順利地打開了窗戶。
「有人在外面嗎?」我喊了幾次,試著想求援,「我被關在社辦了,可以幫我開門嗎?」
回應我的,始終只有一片靜默。
也是,在運動會這種日子,人群都集中在靠近c場的地方了,我不能再樂觀地想著會有人來救我了。
我撐著窗沿,想借力爬出去,卻在下一秒因為重心不穩(wěn)從椅子上跌落。
幸虧兩個置物柜并排的方式正好作為緩沖卡住了我,再加上地面有鋪上軟墊,才不至於讓故事因為nv主角香消玉殞而提前完結。
我忍不住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對啊,就讓《予以暗夜的晨星》這部毀滅吧!誰讓它有個會臨時換nv主角,還整天想惡整主角的爛作者!就讓讀者寄刀片給作者好了。
笑著笑著,我忍不住哭了出來。
剛剛跌倒時,估計是不小心扭到腳了,此刻腳踝上的疼痛就像是在陳述一個殘酷的現實——我不可能在b賽開始前,靠著自己的力量離開這里了。
好不容易靠著苦練,在發(fā)球b賽取得了好成績,只要順利結束下午的b賽,至少能證明我作為班上的一份子是有好好在努力的,我的內心也期盼能藉由這次運動會,改善我在學校里的處境,但最終還是敗給了作者的算計。
我都這麼努力了,為什麼還是改變不了現狀?還是無法奪回自己生活的掌控權?
好不甘心啊
我躺在軟墊上,右手臂覆在雙眼上,想蓋住不斷奔涌而出的淚水。
在視線暗了下來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又閃過了一個陌生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