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今國內(nèi)百廢待興,改革之路,蒸蒸日上。
而港島和澳島,無疑是目前國內(nèi)可以追趕的目標(biāo)。
兩個地方,都是發(fā)達城市,如何讓國內(nèi)也建設(shè)成為港島那樣發(fā)達,可是值得內(nèi)地目前好好學(xué)習(xí)。
“謝謝!”陳暮微微一笑。
其實,陳暮是想要坐船離開的。
自己可是能控掌控海洋的男人。
遠離大海,都感覺不太踏實了。
何況,遠離地面,去空中。
但侯玉婷的雀躍之心,陳暮自然要成全。
畢竟,人也是帶著任務(wù)來的。
陳暮隨王總步出海鮮舫側(cè)門時,鐵皮垃圾桶正泛著溫?zé)岬男葰?,后廚飄來的醬油香與魚鱗味糾纏在一起。
侯玉婷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叩出輕快節(jié)奏,直到看見停在貨運碼頭的銀灰色直升機,指尖才因攥緊相機帶而發(fā)白——那是她生平被晚霞鍍上暖紅。
“二太說您趕時間?!蓖蹩偺质疽馀撻T,螺旋槳啟動的轟鳴驟然撕裂空氣,侯玉婷的草帽險些被氣流卷走。
陳暮伸手替她按住帽檐,觸到她鬢角細密的汗珠,混著隱約的檀香味——那是上海產(chǎn)的雪花膏,和他記憶中母親用的一模一樣。
她抬頭看他,睫毛在氣流中輕顫,耳墜上的珍珠晃出細碎的光。
跨進機艙時,侯玉婷的高跟鞋在金屬踏板上打滑,陳暮伸手扶住她腰際,感覺到她因緊張而繃緊的脊背。
機艙內(nèi)的皮質(zhì)座椅泛著新革的氣息,菱形縫線在壁燈下泛著油光。
飛行員遞來皮質(zhì)耳罩,粵語里摻著南洋腔調(diào):“系好安全帶,馬上起飛?!?/p>
侯玉婷忙將相機塞進座椅下方,忽然被窗外的景象攫住——港島的樓宇正迅速矮成積木,維多利亞港的霓虹蜿蜒成流光長河,天星小輪拖著銀線般的尾跡,在暮色中劃出細碎的磷光。
直升機掠過陸地,進入大海之上時,侯玉婷忽然抓住陳暮的手腕,指尖涼得驚人。
前方的澳門半島像浸在灰紫色墨水里的島嶼,紅頂葡式建筑錯落有致,媽閣廟的青煙與港口桅燈纏繞上升,宛如一幅氤氳的水彩畫。
陳暮聞到她發(fā)間混著的海腥味,忽然想起漁村的傍晚:退潮的灘涂上,寄居蟹背著螺殼爬行,遠處漁船的汽笛驚起白鷺,翅膀拍碎水面的金紅落日。
“快看!”侯玉婷指著舷窗,聲音透過耳罩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