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三天,海鮮舫都是去公海接收。
港島方面知道嗎?
自然清楚。
畢竟海鮮舫并沒有隱瞞信息。
雙方是很公開的在公海交易。
但是問題在于,送貨的這些漁民沒有犯任何錯,哪怕是港島拿出稅務(wù)法或者海關(guān)法,這些漁民都沒有問題。
因為他們是在公海交易。
港島沒有公海執(zhí)法權(quán)。
至于說去公海抓捕,那更沒有權(quán)利去抓捕。
如果是陳暮,他們還會冒險去公海抓捕陳暮。
因為,只要能夠掌握陳暮炮擊港島的證據(jù),公海抓捕也可以合法。
但是這些漁民,可是沒有任何犯罪事實存在。
你跑去公海抓捕他們,那港島就會因此吃上個國際官司。
所以,港島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交易。
在一連三天,都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后,陳暮啟程去了京城。
1979年
7月,飛機舷窗外,京城的輪廓像一幅褪色的水墨畫在云層下徐徐展開。
陳暮走下舷梯時,鐵皮機身還殘留著灼熱的溫度,撲面而來的熱浪里夾雜著航空煤油的刺鼻氣味。
彼時的首都機場不過是座米黃色的小型建筑,外墻爬滿細(xì)密的裂痕,墨綠色鐵制長椅在候機廳里整齊排列,旅客們攥著牛皮紙車票,在人工柜臺前排起蜿蜒的長隊。
而在
2025年,大興國際機場宛如銀翼舒展的鳳凰,智能機器人穿梭于穹頂之下,透明玻璃幕墻將陽光切割成無數(shù)菱形光斑,自助值機與面部識別系統(tǒng)早已取代了人工操作的繁瑣。
“陳暮村長,這邊請?!鄙蛲疋x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輛蘇聯(lián)產(chǎn)的“伏爾加”轎車靜靜等候在停車場,車身蒙著薄薄一層塵土。
這是沈婉鈞利用自己在京城的人脈,提前聯(lián)系的接機車輛。
駛出機場,道路兩旁的白楊樹枝葉沙沙作響,樹影斑駁地灑在并不平整的柏油路上。
公路上,自行車大軍沿著兩側(cè)車道浩浩蕩蕩,偶爾有解放牌卡車轟鳴而過,揚起一陣嗆人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