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是……”侯玉婷不知何時走到陳暮身邊,聲音里帶著驚嘆,“這不是故宮博物院的鎮(zhèn)店之寶‘火鳳凰’復(fù)刻版嗎?”
陳暮挑眉:“你認(rèn)得?”
“去年我在故宮采訪,見過原畫?!焙钣矜玫哪抗饴湓谫R超瓊的鳳凰簪上,“這鳳凰的羽毛根數(shù)、尾翎的弧度,和原畫分毫不差。聽說原版在戰(zhàn)亂中遺失了,沒想到何家居然能復(fù)刻出來。”
陳暮沉默。他知道,這不僅是復(fù)刻,更是何家向外界宣告:賀超瓊,這個二房長女,是被家族全力捧出的掌上明珠,她的婚姻,絕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染指的。
賀超瓊走向陳暮的步伐比剛才更穩(wěn),紅色裙擺掃過地面,像一道燃燒的軌跡。當(dāng)她在陳暮面前站定,整個宴會廳的溫度仿佛都升高了幾度。
“這支簪子,”她抬手撫過金鑲玉鳳凰,“是父親讓人照著故宮的原畫做的。他說,鳳凰就要配最好的金絲楠木,否則不如不飛。”
陳暮聽懂了話里的雙關(guān),卻故意裝傻:“那賀小姐覺得,我是金絲楠木嗎?”
賀超瓊直視他的眼睛,紅唇微啟:“你是……”她忽然輕笑,眼尾上挑,“你是讓鳳凰想主動筑巢的人?!?/p>
周圍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郭啟文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李家二少的臉色鐵青,而蕭家公子已經(jīng)掏出了手機,似乎在給誰打電話。
“pancy!”賭王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該切蛋糕了?!?/p>
賀超瓊微微頷首,卻趁人不注意,將一張折疊的紙條塞進陳暮掌心。
她的指尖在他掌紋上輕輕一劃,像蝴蝶掠過水面,轉(zhuǎn)瞬即逝。
當(dāng)巨大的三層蛋糕被推出來時,全場響起生日快樂歌。
賀超瓊站在蛋糕前,火光映得她臉頰通紅,卻在許愿時悄悄望向陳暮的方向。侯玉婷注意到,她閉上眼的瞬間,唇角揚起的弧度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她許的愿,一定和你有關(guān)?!焙钣矜煤鋈婚_口,聲音里帶著幾分酸澀,“女人在十八歲生日許的愿,往往都會成真?!?/p>
陳暮沒有說話,掌心的紙條硌得他發(fā)慌。
他知道那上面會寫什么,卻不敢輕易打開——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回頭。
蛋糕切開后,舞會重新開始。
這次,賀超瓊被郭啟文搶先邀走。
陳暮站在角落,看著她在舞池中旋轉(zhuǎn),紅色裙擺如火焰般翻卷,卻始終與霍啟文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她的目光不時掃向他的方向,像生怕他消失在人群里。
“陳先生,借一步說話?!比穆曇魪纳砗髠鱽?。
陳暮轉(zhuǎn)身,看見她穿著一身墨綠絲絨旗袍,耳垂上的珍珠耳釘與賀超瓊的步搖遙相呼應(yīng)。
“三太請說?!标惸焊叩疥柵_,夜風(fēng)帶來咸腥的海味,遠處賭場的霓虹在海面上碎成光的鱗片。
三太從手包里拿出一張支票,票面金額是八位數(shù):“這是給你的見面禮?!彼蛭璩刂行D(zhuǎn)的賀超瓊,“pancy是個好女孩,只是賀家的門,不是那么好進的?!?/p>
陳暮挑眉:“三太這是在勸退我?”
“不,是提醒?!比D(zhuǎn)身,旗袍上的盤扣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大房那邊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你,港島的媒體也收到了風(fēng)聲。如果你真的喜歡
pancy,就該知道,有些事,不能急。”
她忽然輕笑:“不過你放心,我和二太已經(jīng)達成共識。只要你不辜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