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陸續(xù)散去,虎娃突然拽住陳暮的衣角:"哥哥仔村長,那啥時候能看電視?"
陳暮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快了。等咱們賺了錢,不光要電視,還要裝電話、通馬路,讓全中國的人都知道,咱們漁村的食堂,才是最有‘體驗感’的地兒!"
夜更深了,漁村的狗叫聲此起彼伏。
陳暮望著窗外閃爍的星空,想起港島那盞永不熄滅的維多利亞港燈塔——此刻的鵬城,正如黎明前的海面,看似平靜,卻已暗藏洶涌的潮汐。
而他,即將帶著這群泥腿子,在這浪潮中劃出第一道閃亮的航跡。
第二天,一大早陳暮就跑去鵬城去找人定制了筷子。
不過,考慮到這種筷子可能會被人帶走。
當然,不是可能,是一定會。
這年頭,什么東西能順走,那就一定會順走。
沒辦法,家里啥都沒有,窮,能順回去的一定會順回去。
對此,陳暮也沒有什么瞧不起的。
窮怕了。
你非要說窮也要骨氣,那是沒錯。
對于這種人,陳暮很是尊敬,敬佩,但是大多數人是做不到的。
如果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橫加指責,那就容易將人逼急了。
逼急了,啥事都做的出來。
很多的人并不是什么壞人,就是被生活所迫,犯了錯。
的確,犯錯了就要受到懲罰,但完全沒必要因此上綱上線,將人往絕路上逼。
很多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遠比肆無忌憚的指責要強的多。
畢竟,每個人出生是不一樣的。
一個出生以來生活就優(yōu)越的人,去斥責每天吃飯都成問題的人,為何喜歡貪圖小便宜,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陳暮也是普通家庭出生,大學也打工賺過生活費。
所以,也能明白普通人的艱難。
而穿越來到了這小漁村,1979年的小漁村,就更是明白,大家生活的艱辛。
那是真的艱辛,可不是書本上輕飄飄幾句話。
什么‘不為五斗米折腰’,什么‘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什么‘貧賤不能移’等等。
那就是笑話。古往今來,最先屈服的,都是那些世家門閥子弟。
所以,他們自我標榜‘識時務者為俊杰’,自我美化‘忍辱負重,臥薪嘗膽’。
阿呸~~~~陳暮唾他們一臉唾沫星子。
陳暮走進一家竹器作坊,作坊里彌漫著竹子特有的清香,匠人們正低頭忙碌,刨花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