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己喜歡各方面完美一點??!
“陳暮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侯玉婷突然駐足。
“怎么了?”陳暮問。
“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嘛!”侯玉婷有點撒嬌說。
“問吧!”陳暮有點無奈,心中大致上猜到了。
“你說,如果我和沈婉鈞同時掉到河里,你會先救誰!”侯玉婷問。
陳暮傻眼。
這什么爛問題啊。
21世紀的爛問題,居然現(xiàn)在問出來了。
好在,自己是從21世紀穿越回來的,不然,自己非卡死在這不可。
陳暮看著侯玉婷認真的表情,忽然意識到這個看似老套的問題在八十年代的語境里有著截然不同的重量。
此時的鵬城街頭,霓虹燈剛剛開始照亮夜霧,國營商店的玻璃柜里還擺著清一色的藍布衫,愛情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仍是需要藏在詩稿里的含蓄命題。
“首先,”他彎腰撿起路邊的梧桐葉,撕成兩半拋向空中,“你們一個是游泳冠軍,一個能在海里潛泳五分鐘,這種假設(shè)不成立?!?/p>
侯玉婷跺腳:“說正經(jīng)的!”
“那要看你們掉的是哪條河。”陳暮正色道,“如果是珠江,我會先救離碼頭近的;如果是鵬城河……”他忽然壓低聲音,“得先確認有沒有邊防軍巡邏,否則我們?nèi)齻€都得被當特務抓起來?!?/p>
“你!”侯玉婷氣笑了,捶了他肩膀一拳。就在這時,街角的電話亭突然響起鈴聲,陳暮挑眉接起,聽筒里傳來沈婉鈞的清冷嗓音:“聽說你們要去澳島?”
空氣瞬間凝固。侯玉婷的指尖微微發(fā)抖,她想起今早路過陳暮辦公室時,曾瞥見桌上攤開的澳島地圖,以及用紅筆圈出的“葡京酒店”字樣——那正是成人禮的舉辦地。
“是,有個商業(yè)活動?!标惸旱恼Z氣波瀾不驚,“本來想今晚告訴你,怕影響你準備明天的報關(guān)材料。”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文件翻動的聲音:“我讓老周備了兩套禮服,送到你公寓了。一套珍珠白,一套星空藍。”
沈婉鈞頓了頓,“侯記者穿白色應該合適,她皮膚白?!?/p>
侯玉婷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突然想起上周在食堂,沈婉鈞曾不經(jīng)意地說過“珍珠白顯氣質(zhì)”,原來那時就已經(jīng)在留意了。
陳暮掛掉電話,從褲兜摸出薄荷糖遞給她:“別多想,她只是習慣把事情安排周全。”
“習慣……”侯玉婷咬碎糖果,薄荷的辛辣沖上鼻腔,“就像她習慣每天給你泡三杯咖啡,習慣幫你整理文件時在扉頁畫小太陽,習慣……”
她忽然住口,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
陳暮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忽然想起兩個月前,侯玉婷穿著洗褪色的工裝褲沖進辦公室,舉著攝像機說要拍“漁村改革紀實”。
那時她的頭發(fā)短得像男孩,運動鞋上沾著魚塘的泥,卻在鏡頭前笑得比陽光還亮。
而沈婉鈞,永遠穿著剪裁得體的襯衫,袖口別著父親留的翡翠袖扣,連計算器按鍵的聲音都帶著節(jié)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