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科卷 第3章 是殺是剮（第2頁）

姐姐也連忙去叫了醫(yī)生過來。

許是聽見了兒子的呼喚，老人慢慢地睜開眼睛，渙散的目光漸漸聚攏到一起，當她看到兒子迷迷糊糊的臉時，咧開嘴，笑了一下，這才又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期間姐弟倆一直在輪換著照顧著母親，而且，有個叫白鴿的小護士也經(jīng)常過來幫姐弟倆照顧周浩然的母親。

對這個叫白鴿的小護士，周浩然有那么一點印象，她是李越同父異母的妹妹，之前在李越家里吃飯的時候見過。

等母親睡著后，周浩然和媽媽的主治大夫，內(nèi)科主任白英進行了交談。

白英是李越和白鴿母親的二妹，每次住院也都是她擔任媽媽的主治大夫。

白英告訴他，這次老人的病情這次很嚴重，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果然，白英大夫的話很快應(yīng)驗了，媽媽的狀態(tài)變得十分不好。

當天夜里，周浩然正在熟睡，感覺有人在摸他的頭，一看，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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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科卷

是殺是剮

媽媽正用她那骨瘦如柴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頭發(fā)，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周浩然。

周浩然將頭低下，緊貼媽媽的胸口，以便媽媽不用費太大的勁就能摸到他。

這對目光周浩然太熟悉了，從小看到大，他在媽媽的眼里永遠都是出類拔萃的。

不知為什么，他的眼睛一酸，她知道媽媽已經(jīng)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想要去叫姐姐過來送母親最后一程，可是又怕來不及了，就趴在母親的胸口沒動。

“兒……啊……”媽媽艱難地開了口。

周浩然眼眶通紅，強忍著淚水，聽著母親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著話，生怕漏過一個字。

“人這一生難免要經(jīng)歷生離死別，或早或晚，父母是不能陪伴你一輩子的，是我拖累了你?！?/p>

周浩然再也沒忍住，眼淚噴涌而出。

“別哭，是媽媽拖累了你，你為了我放棄了學業(yè)和事業(yè)回來陪伴我，媽媽已經(jīng)很知足了，你也盡孝了。等媽媽走后，你就盡情地去施展你的才華，哪的天高往哪飛吧，沒了媽媽的扯后腿，你會飛得更高?！?/p>

母親仿佛將所有的力氣都用來說這么幾句斷斷續(xù)續(xù)的話上面了，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