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科卷
我姐被打了?
鄉(xiāng)政府,周浩然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于是他也迷信的撕了一個小紙條貼在了眼皮上。
果然,老人說的一些諺語,留下的一些老規(guī)矩不是空穴來風(fēng)的。
“鈴鈴鈴!”周浩然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正在批閱文件的周浩然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曾柔的,想到曾柔平時根本不會給自己打電話,這兩次還是自己有事求到他所以才給他打的電話,也不知道她打電話干嘛,于是他拿起來接了起來。
“周浩然,你現(xiàn)在馬上來一趟縣醫(yī)院,你姐和姐夫被人打了,馬上要進去做手術(shù),你快過來吧。”曾柔語氣平靜的開口道,可能性格如此,也可能見慣了大風(fēng)大雨,所以她表現(xiàn)得很是平靜,一點不慌亂。
“什么?我姐被打了?好好好,我這就過去,你現(xiàn)在那幫我看著點,有什么事一定我姐被打了?
“什么?姐夫有這么回事嗎?”見姐姐說話有些困難,于是周浩然轉(zhuǎn)頭看向了姐夫苗坤問道。
“嗯,昨天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我和你姐正睡覺呢,聽到外面有放哀樂的聲音,本來我倆還以為哪家老人過世了,想去幫幫忙呢,沒想到剛出門就看見一個喇叭放在了咱家大門上,周圍還擺放了好幾個花圈,還寫著什么你英年早逝的挽聯(lián),周圍的鄰居也都來家里想要幫忙,后來還是你姐給白鴿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你只是被打傷了在住院,所以你姐一大早就去醫(yī)院找你了,可能是欣然怕你擔(dān)心,就沒跟你說?!睈灪J似的苗坤好不容易一口氣說這么多話,要不是看周欣然說話費勁,估計他不會說這么多的。
“行,我知道了,姐,姐夫,你倆先在這好好養(yǎng)傷,曾姑娘留下照顧你們,我去處理這件事去?!敝芎迫挥职参苛艘粫憬愫徒惴蚓碗x開了。
離開前,周浩然還看著曾柔開口道“曾姑娘,可不可以幫我個忙,麻煩你在這邊幫忙照顧一下我姐姐,我得去處理一下這件事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姐姐被這么欺負(fù)。”
“行,你去吧,我已經(jīng)和領(lǐng)導(dǎo)打過招呼了說要留在鄉(xiāng)里拍攝一些照片,所以不著急回去,我留在這照顧欣然姐,你去處理事情吧,不過你千萬別沖動?!痹狳c了點頭開口道。
“好,謝謝你了曾姑娘。”周浩然說完就走了。
從醫(yī)院離開的周浩然雖然心里很憤怒,但是并沒有昏了頭腦,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而是直接去了侯遠的辦公室,他要跟侯遠告狀。
“咚咚咚!”這次周浩然沒有和于強打招呼,而是直接去敲了侯遠的辦公室門,本來正在休息的于強見有人過去,起身想要攔一下,不過見到是周浩然,而且還一臉焦急,于是就又重新坐下了。
“進!”侯遠抬頭一看,見周浩然手上打著繃帶,一臉焦急的神色,侯遠一愣,連忙示意他坐下,關(guān)切地問道“浩然,你這是怎么弄的,還有出什么事了?看你這么著急”。
周浩然深吸一口氣,先是將姐姐被打一事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侯遠,然后簡單跟侯遠講了自己查到的服裝廠埋暗管排污的事情還有聯(lián)合環(huán)保局處罰的事情說了一下。
“砰!”侯遠聽完,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放心,浩然,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回去照顧好你姐姐和姐夫,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還有亂排污水的廠子我也要好好收拾收拾,真是反了天了。”
“對了,書記,我懷疑這幫人是惡意打擊報復(fù),而且我懷疑是我們南坪村的老支書周阿文他大兒子周云虎派人干的,服裝廠就是他的,我也是被他廠子里的保安打的,估計是廠子被罰氣不過,打算拿我出氣,還有我姐家被有些人送了花圈?!?/p>
侯遠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沉聲道:“周云虎?這個名字我聽說過,是不是跟林書記交往比較密那個,對了是不公安局副局長肖雷是他舅舅還是叔叔來著?”
周浩然點了點頭“是的,書記,平時周云虎父子倆仗著林書記還有肖局長這層關(guān)系平時沒少在鄉(xiāng)里作威作福,上次我想拿下周阿文這個村支書,他們也都給我施壓了,搞得我很被動,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可是我怕警察局那邊有阻力,所以我只能來找您匯報了?!?/p>
侯遠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沉思片刻后轉(zhuǎn)身說道:“浩然,你放心,我會親自過問此事。不管是周云虎還是誰,只要觸犯了法律,就必須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無論如何,法治社會下,絕不允許有人如此囂張跋扈,更不能容忍他們用這種卑劣手段報復(fù)你和你家人,你回去好好休息,照顧好你的家人,其他的交給我?!?/p>
周浩然聞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著侯遠,鄭重地點了點頭?!爸x謝您,書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