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飛嚇得連忙將大瓷缸放下,向外跑去。
夜晚,皎潔的明月高高地懸掛在夜空中。南坪村的村部坐滿了老少爺們,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大家靜一靜啊,下面由咱周支書給咱開個會?!敝馨⑽牡念^號狗腿子開口喊道。
很快,眾人安靜了下來,周阿文披著衣服坐到了村部會議室長條桌的側面。
“今天來的沒外人,算是個內部擴大會,明天那,鄉(xiāng)里的黨委書記周浩然要來調研,說是調研啊,其實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來干啥的,接下來大家都說說,咱們得怎么迎接這個周書記。”周阿文開了個場。
“迎接他?迎接個屁,我還想揍他一頓呢,出出上回那口氣?!敝鼙笾芏愕谝粋€憤憤的開口,顯然他還在記恨著上次在地上打滾那口氣。
“我說,他來調什么研啊,不就是來查我們的嗎,不就是來支持田大海那伙人的嗎,依我說,直接把他攆回去?!币幻p裝男子開口道。
“你們說的這些都沒有用,人家?guī)兹艘獊碚{研,就是奔著查咱們來的,你還能攆了人家?大洼村張東然硬不硬,還不是被人家給收拾了。”另一名男子客觀的說道。
“是啊?!?/p>
“對啊?!?/p>
眾人紛紛應和。
“二叔,你這說來說去,說的到底啥意思啊,我咋沒明白。”周云飛開口問道。
“哎,你這個豬腦子啊,你二叔的意思啊是該走的過場咱得走,不管咋說南坪村還是當領導的?!敝馨⑽拈_口罵了一句,然后解釋道。
“對,該做的樣子咱還得做,該走的過場咱還得走,打人家,攆人家都不是辦法。田大海告的那點事,都告幾年了,咱支書不還好好的干著,怕啥啊,就讓他下來查能咋的。”周家二叔,顯然是個有點腦子的人。
“是啊,讓他查?!?/p>
“對,咱不怕他。”
眾人紛紛附和。
“這都沒外人,那我說兩句啊,小虎占了咱村的土地蓋了服裝廠的事,到現(xiàn)在也沒給咱分點承包款,還有他那廠子天天往咱村排污水,這是不是都該解決解決啊。”一名年輕男子站了起來開口道。
這話一說完,周阿文的臉色就變了,看著男子的眼神都不對。
“對。”
“對,是該分點錢?!?/p>
“對,是該處理一下污水的事,俺家就在下游,水都快喝不了了?!?/p>
眾人就像墻頭草一樣,誰說話都能附和兩句。
“阿文啊,小虎當初包村里的地蓋廠子,可是說好了給大家分錢的啊,這都挺多年了,大家伙一分錢都沒見著呢,是不是該拿出點錢給大家分一分了,還有啊,那污水可是能要人命的啊,咱村可大部分都是本家,你不為我們這幫快入土的老頭子考慮,可也得為咱們得子孫考慮考慮吧,我家的那小孫子病癢癢的,我覺得和污水有很大的關系啊?!币幻^發(fā)花白,年歲偏高的老頭站了起來,接著話茬開口道。
“二叔啊,小虎這些年沒少招人務工,咱各位家里都沒少掙錢,再說了,他廠子也不咋掙錢啊,年年虧損啊?!敝馨⑽囊姶謇餁q數(shù)最大的二叔都開口了,連忙站起來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