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當然明白她突然生氣的原因,但當著茍富貴是不能說明的。
茍富貴也說:“張穎,我承認家良嘴臭,但他剛才真的什么惡意都沒有?!?/p>
張穎瞪了一眼茍富貴說道:“你懂什么?我在他周浩然眼里是什么人,他自己最清楚。我上次就找了侯縣長那么一次,讓他遇到,結果你猜后來他怎么跟我說,他說,侯遠,是平水歷史上不多見的好縣長,讓我離侯遠遠點,別把人家?guī)牧?,我就是去謝謝侯縣長,他周浩然把我想成什么了,咋的我見個男人就得和他睡一覺被?!?/p>
“周浩然,我跟你說,我就是不愛記仇,不然沖著你上次那句話,我說啥都得跟你對著干,我非得去勾引侯遠上床不可,真是氣死老娘了?!睆埛f氣呼呼地說道。
要當個妲己一樣的女人,先把你周浩然扔進毒蛇窩!”
聽張穎惡狠狠地說完,周浩然和茍富貴“哈哈哈”大笑。
周浩然見張穎真是生氣了,就止住笑趕緊解釋道:“我那天是是喝多了說的醉話,你別忘心里去,我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敬你一個?!?/p>
“胡說,那天是上午,我是上午上班的時候找的侯縣長,你分明就是成心惡心我,現(xiàn)在居然說自己喝多了,哼!”張穎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毫不客氣地說道。
周浩然也鄭重其事地說道:“那是以前的周浩然,以后的周浩然,再也不會逮著什么說什么了。所以,我不會為以前的那個家伙跟你道歉的?!?/p>
“噗嗤”一聲,張穎笑出聲。這個男人,太剛硬了,哪怕無關緊要的一聲道歉都不肯說,而是用這種辦法向她迂回表達了歉意。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對于周浩然來說就很難得了。只是張穎無法知道,周浩然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的蛻變過程。
一旁的茍富貴說:“張穎啊,見好就收吧,周浩然同學跟誰道過歉呀,在他那里,對不起三個字比他腦袋都值錢。”
周浩然扭頭看著茍富貴,說道:“你也胡說,這三個字我經(jīng)常說,只是你沒聽到過而已?!?/p>
茍富貴走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我說,不錯呀,升得夠快的呀!今天咱們得好好喝喝?!?/p>
周浩然趕忙擺手,說道:“鑒于我真的不知情,就是張穎自己都不敢保證這個消息的準確性,所以,這個是現(xiàn)在哪說哪了,咱都落在肚子里,就別往外抖摟了?!?/p>
茍富貴和張穎互相對望了一眼。
茍富貴說:“看來他真不知道,張穎,你這消息到底從哪兒聽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穎把目光投向了周浩然,說道:“我暫時保密,至于真假,明天上午自然就知道了,到時周浩然再請咱們不遲。好了,我都已經(jīng)喝兩頓了,是偷著出來的,還得回去伺候那幫大爺,我就先走了?!?/p>
張穎說著就走了出去,包間內(nèi),留下了她那淡淡的香水味。
“浩然,現(xiàn)在這房間里就咱們倆,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不知道?”
茍富貴感覺張穎的話不像開玩笑,但他不相信周浩然真的一點都不知情,現(xiàn)在提拔干部,可不是輕易就提拔的,往往需要付出點什么,就算提拔了,領導也會告訴你,順便賣個人情。
周浩然看著茍富貴目光里的玩味和研究,他再次重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安排是領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