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科卷
試著改改
兩人說了幾句話也就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畢竟桌上還有其他人,這么格格不入不好,所以在茍富貴的活躍氣氛下,周浩然也在慢慢的嘗試著和這幾個同學(xué)插科打諢了起來。
盡管幾個人和官場聯(lián)系不是太緊密,但大家的話題還是集中在明天的全縣干部大會上。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好像人人都是組織部長。
這可能跟目前錦城縣官場淪陷有關(guān),無論是縣級還是鄉(xiāng)鎮(zhèn)縣直單位,空出的位子太多了,這些位子上的人,不是被雙規(guī)就是被免職處分,自然大家就會關(guān)心這些空位子誰來坐的問題。
也有消息靈通的人談到周浩然,說這次周浩然很可能要升職,也不知道是在酒桌上奉承周浩然還是真的得到了消息,不管怎樣,大家伙都為了周浩然能提拔這個話題一起舉杯慶祝了一下。
本來周浩然和茍富貴就吃了一頓了,又在這里喝了不少酒,所以并沒有繼續(xù)太久,晚上這頓飯就結(jié)束了。
本來二人還會以為張穎那邊結(jié)束了還會回來和他倆打個招呼呢,沒想到這邊都散局了,張穎也沒回來。
臨走時周浩然還詢問茍富貴,要不要跟張穎打聲招呼。
茍富貴一臉壞笑地說:“張穎之前不是說她那邊還要招待別人嗎,怎么,這么關(guān)心人家,是不是對她有想法?”
周浩然一聽,棱著眼睛說道:“我對她有想法?你可給我滾吧,她可是結(jié)婚了,而且你也不想想她是誰的兒媳婦?!?/p>
茍富貴壞笑著說道:“結(jié)婚了怎么了,結(jié)婚了更有韻味,而且她這個婆婆能管住兒媳婦才怪。”
周浩然想想也是,看了茍富貴一眼,兩人頓時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周浩然回到住處,腦海中還在回想著酒桌上張穎說的自己要升職的話,他幾次拿起電話想打給侯遠(yuǎn)探聽下消息,可是又幾次猶猶豫豫地放下了手機(jī)。
按理說以侯遠(yuǎn)和自己的關(guān)系這種消息不用周浩然問他都會告訴自己的啊,可是現(xiàn)在外人都知道的消息,他居然沒告訴自己,這是不是有點不合理。
周浩然感覺張穎的話不像空穴來風(fēng)。
前段時間,自己幫宮平破案有功,幫助找到了隱藏在眼鏡框中的大量劉國華的違法犯罪證據(jù),從而一舉扳倒了這個盤踞錦城縣多年的大蛀蟲。宮平也因此受到上級部門的嘉獎,而他周浩然也受到了宮平口頭感謝和贊揚(yáng),所以這么一想,周浩然覺得張穎說的自己要升官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
不過,他還真猜不到自己會去哪里任職,現(xiàn)在就挺好,能升職肯定更好,不過遺憾的是媽媽沒看到自己的升官,如果媽媽在世,肯定也會為自己高興吧。
周浩然很想打電話找個人問問,但是,他翻了半天通訊錄,除去侯遠(yuǎn),他居然覺得無人可問。跟他同級別的官員也有幾個不錯的,但自從他上次出事他們跟他疏遠(yuǎn)外,周浩然從心里也就排斥了他們,所以真心朋友真的沒有幾個。
他突然想起組織部干部科的馬科長,據(jù)說他這次有可能晉升為副部長,那個郭副部長因為收受干部高級禮品而被調(diào)離了原工作崗位。
這個馬科長現(xiàn)在和周浩然走得比較近,他倆是不打不相識。周浩然發(fā)現(xiàn),原來他跟自己是一路人,有時比他還教條,他現(xiàn)在都能想象出,如果周浩然問他明天會議內(nèi)容,不管他是否知情,保證第一句話就是:這不是你我該打聽的。這是好聽的,不好聽的他就會說:跟著領(lǐng)導(dǎo)這么多年,怎么連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
想到這里,周浩然就放棄了“打聽”的念頭。他也想好了,如果想打聽,只有一個人可以打聽,那就是侯遠(yuǎn),除此之外,打聽任何人都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