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理虧不知道說什么?”周聿桁看眼落地窗那邊的男人,耿耿于懷,“那個男的是誰,長得一副斯文敗類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p>
“律師”兩個字到嘴邊,溫苒咽了回去,不想暴露秦臨洲是她的離婚律師。
她這一卡殼在周聿桁眼里就變成了另一種意味,比如還沒想好那人的身份,或者沒想好怎么糊弄他。
本來心情就不太美麗的周公子更加不爽:“還沒離婚,你要敢跟其他男人曖昧不清試試。”
溫苒本來跨年夜想以美好愉悅的心情迎接新的一年,無奈周聿桁最會踩她的雷點,她像個點燃的炮仗,一腳踹過去。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跟江曦瑤呢,又是照顧她又是幫她治腿,對她好得就差掛個二十四好男友牌在身上了,你們的關系又算什么!”
周聿桁第一次見小貓發(fā)威如此暴躁,愣了愣:“你很介意她?”
怎么會不介意,試問哪個女人可以忍受老公在外無微不至照顧另一個女人。
但說到底,介意就是因為愛,愛才會嫉妒,發(fā)瘋,吃醋。
溫苒不想自己一顆真心攤出來被嘲弄糟蹋。
“不是介意,是膈應?!?/p>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只有窗外的煙花砰砰砰響,溫苒不想看他的臉,別過頭去看窗外。
許久,周聿桁嘆了口氣,拉住溫苒的手。
她的手很軟,白白嫩嫩的,剛在一起的時候周聿桁就經(jīng)常犯渾,哄騙她用手,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我跟江曦瑤真沒什么。”他說。
溫苒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是以何種表情,何種心態(tài)說出這句話的。
這叫沒什么?是不是在他眼里,非要讓她親眼看見他跟江曦瑤滾在一起才算有什么。
那個場景在腦海中不過掠過一秒,她就起一身惡寒。
周聿桁一根根捏過她嫩白的指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誠懇:“我跟江曦瑤真的沒什么,你相信我,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
溫苒把手收回來,轉(zhuǎn)過身,定定凝視他。
周聿桁長了雙勾魂的桃花眼,用林沐辰的話來說,就是看電線桿都深情。
溫苒在他這雙深邃如墨的眼睛里淪陷了無數(shù)回,此時此刻,說完全無動于衷是假的。
深愛過的人,刻骨銘心的感情怎么可能短時間說忘就忘。
他讓她從一個女孩變成女人,她在他身上嘗過無與倫比的甜蜜,也嘗過拋進云端的極致快感。
她終究是,愛他的。
溫苒感覺心尖的位置在微微顫抖,她輕輕吸一口氣,問他:
“那我要是說,讓你從今天開始,徹底放棄江曦瑤,不管她不理她,永遠不跟她見面,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