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不夠厲害,沒辦法做到斷情絕愛,周聿桁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刺到她結(jié)痂的傷口,順道還在上面灑把鹽。
但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想輸,哭就輸了,她不能輸。
溫苒死死用指甲戳著指尖,拿出自己當下最灑脫最無所謂的態(tài)度,輕嘲回去:“就是啊,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新歡,我們各自有各自新的歸屬,不是很好嗎?!?/p>
怒火騰地躥進肺里,周聿珩氣急反笑,他目光落在她殷紅的唇上,手指力道不輕地撫過她唇角:“新歡也親過這嗎,他吻技怎么樣?”
溫苒怕再多對視一秒都會敗下陣,垂下眼:“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下半身動物?!?/p>
她垂眼的樣子似嬌羞,又沒有正面否認,周聿桁剎那沉了臉,怒火燒得理智歸零,有些失控地捏住她后脖頸,往自己面前拉。
“我下半身動物?”他森森冷笑,“是啊,那我這個下半身動物現(xiàn)在發(fā)情了,作為太太是不是要負責呢?!?/p>
溫苒美眸圓睜,一個音都沒發(fā)出來就被吻住了唇。
狹小的車內(nèi)空間,他強勁霸道的身軀將她死死堵在后座,溫苒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三天前他還跟江曦瑤在莫科島,他們在浪漫的粉色沙灘上擁吻,在海浪的拍打聲中敘說對彼此的愛意……
溫苒不懂,不懂他為什么可以幾天前吻過別的女人又來吻她。
他的嘴是垃圾桶嗎?
男人就是這樣,可以性愛分開,三心二意嗎?
沒有動情旖旎,沒有交纏的情欲,溫苒只覺得惡心,惡心到反胃想吐。
她像只豎起所有利爪的貓,渾身毛炸起,從沒有如此憤怒地反抗,不管不顧朝他的嘴咬了下去。
“嘶——”
血腥蔓延,周聿桁退開的瞬間,溫苒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巴掌聲在狹小的空間像口嗡鳴的大鐘,撞得耳朵嗡嗡響。
周聿桁俊臉偏到一邊,霧蒙的眼眸清晰不少,似被這一巴掌打清醒了。
溫苒推開車門,跑到路邊彎腰吐了。
林沐辰嚇一大跳,趕忙跑過來:“怎么了,看渣男看吐了?”
周聿桁也下了車,去庫里南車上拿了水和紙巾,遞給溫苒。
溫苒掃開他的手,周聿桁只能遞給林沐辰,林沐辰給她,她就接了。
周聿桁說不清心底什么感受,他看著溫苒漱口擦嘴,有那么十來秒腦子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