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從醫(yī)院離開,周奶奶給她打電話又解釋,她才知道江曦瑤原來這三年都不在京北。
“你走之后江曦瑤就送去豫城了,聿珩沒跟她在一起,這點我可以保證……”
“奶奶?!睖剀鄞驍嗨?,“我不關心他們的事,沒其他事的話先掛了。”
周奶奶嘆氣:“我說這些只是想你們之間少些誤會?!?/p>
“奶奶,沒有誤會?!睖剀壅Z氣平靜,跟她的心境一樣,“傷人的是忽視和冷漠。”
周奶奶徹底啞口。
溫苒不是裝平靜,她是真的平靜。
在乎才會有波瀾,她已經(jīng)把那人徹底從心上剝離,就算他跟江曦瑤當她的面親嘴,她估計眼皮都不會動一下,甚至還會心情好地給他們鼓個掌,說句“般配”。
她不想再提任何以前的事,只想過好現(xiàn)在的生活,可有些人不是你不理,就不會找上門。
溫苒第二天從科研院出來,一輛車從后面趕超,速度不快不慢始終壓她半個車頭,邊壓邊擠,硬生生把溫苒擠停了。
溫苒情緒挺穩(wěn)定的,但碰到這樣開車的人還是難免暴躁,推車門下車,正要開懟,看到意外中的一張臉,靳穆。
其實也不算太意外,江曦瑤回京北,靳穆自然會跟回來。
結合他沒素質的擠停舉動,溫苒大概猜到幾分。
果然,靳穆第一句就是興師問罪:“曦瑤已經(jīng)夠讓著你了,不要以為她性子軟你就能隨便欺負。溫苒我告訴你,這次是警告,下次我不會放過你!”
溫苒不知道江曦瑤說的是什么版本,不過看靳穆一臉怒容來找她算賬的樣子,估計是個惡毒版本,而她就是那個欺負小白花的惡毒女人。
“你太看得起我了,就江曦瑤的道行白骨精來了都甘拜下風,我?guī)捉飵變善圬摰昧怂???/p>
溫苒看著他,真心不解:“看著智力挺正常一個人,這種事不應該多方求證再來興師問罪嗎,什么都只聽江曦瑤的一面之詞,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靳穆噎了下,他不是能言善辯的人,碰上溫苒這種嘴皮子兩個回合不到就敗了,他惱羞成怒:“你看看你這伶牙俐齒的樣子,曦瑤怎么說得過你,你還狡辯!”
溫苒:“我表達能力清晰還成我的錯了,我非得是說話不利索的結巴才能算是好人?”
靳穆再度噎住,他突然有種奇怪感覺,溫苒這嘴激光槍似的叭叭掃射的樣子,跟記憶中的那個“她”很像。
那時的“她”雖然年紀小,但小小的身體藏著非一般的能量,會打抱不平,會把落水狗一樣的他護在身后,就算恐嚇也不讓開,用她嬌小的身軀護住他,嘴還不閑著,一頓強力輸出。
靳穆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荒謬,溫苒怎么可能是“她”,溫苒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一定是因為她跟江曦瑤長得有幾分像,所以他會本能誤認。
溫苒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跟曦瑤長得像?
想到這,靳穆更是窩火,臉沉下去:“你不過就是一個替身,長得再像也是替身,我要是你,就拿了離婚費有多遠滾多遠,何必還要多生事端,三年前的事還沒吃夠教訓?在周聿珩那,你永遠比不上曦瑤,一根頭發(fā)絲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