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北絳的,只有南絳和聞喜。
一人嘆息,當即站起來:“賈梁道設想雖好,可有礙實際?!?/p>
另一個人也站起來說,神情發(fā)狠:“既然如此,校場集結,推選屯將!”
真有匈奴盜匪侵擾掠奪,北邊襄陵人緊守門戶還來不及,怎么可能來救北絳?
這下第三人也沒得選了,可依舊垂頭坐在那里,他家老爹在賈家求學過,是賈氏門生。
這種時候他不反對,就已經是默認了。
毌丘興松一口氣,一同出門后,對西門儉低聲感慨說:“還是匈奴人的刀更為管用啊?!?/p>
西門儉一笑:“何止匈奴,黑山賊虎狼在側,我等鄉(xiāng)黨自當同氣連枝,若懷貳心,如何能存?”
說話間,就見矮墻對面的聞喜小營已開啟門戶,魏興頭扎赤巾幘,快步出門對后揮臂呼喝:“都快些!”
毌丘興目光落到趙基那里,就見趙基背著弓,腰挎佩劍、箭壺,手里提著鐵戟,正闊步而出。
那個與趙基關系最好的楊吉掛著破舊斗篷,斗篷遮掩,重弩就提在手里。
而五名縣兵也都持矛戟,與書吏一起陪伴胡班站在墻壘內側。
胡班目光則看斜對面的安邑隊,安邑隊則分出人手直沖營門而去。
守營門的五名絳邑駐軍當即撒腿就跑,往他們的小營區(qū)里跑。
一個丟了馬的安邑虎賁沖在最前,嘴里叫罵:“盜馬賊何在!”
罵著,手里石頭就狠狠砸了過去。
那被砸的駐軍落在后面也回頭觀察,側身一躲,更是狂奔不止,連續(xù)超過兩個人。
校場空地,趙基止步環(huán)視左右,享受著陽光、空闊場地帶來的輕松感,受周圍情緒感染,對楊吉高聲:“我輩武德充沛??!”
楊吉比較緊張,他偷帶上弦的弩,抓住可是重罪。
見他神情不安,趙基拍他肩膀:“現在做主的是我們,若有賊人敢乘亂挾持王司馬,立刻將弩給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