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是魯國人,對張纮來說也不是陌生人,五石散或類似的東西,也是瑯琊道士一直研究的東西。
張陵死后,他孫子張魯能崛起,靠的還是張魯?shù)哪赣H,也懂一些藥方,能把年老的劉焉伺候的很舒服,這才有了張魯當(dāng)官的機會。
目前漢中是別部司馬張修,與督義司馬張魯聯(lián)合坐鎮(zhèn)。
兩人一起奉劉焉的命令,攻殺了漢中郡守蘇固,截斷了朝廷與益州的信使通道。
五斗米道也是張修主持并壯大的,現(xiàn)在張魯只是張修的副手,算不得富貴。
而五斗米道的創(chuàng)建時期與張角的太平道十分接近,所以張修資歷很深,遠在張魯之上。
現(xiàn)在的張魯還沒有成為那個雄踞漢中、大半個巴郡的師君,也就沒法逆向修正祖父張陵的事跡。
趙基對自己麾下?lián)v鼓出來的幾個丹方并不看重,這對張纮來說卻是了不得的東西。
說錢就俗了,這些丹方足以成為張纮家族以后安身立命的東西。
世道再亂,張纮子孫能制造趙氏嫡傳的青蝗壯骨丹、益氣丸、強身散之類的,如似一座能源源不斷的小金庫。
聞言幾乎是大喜,起身拱手:“謝大司馬恩賞?!?/p>
“先生矢志為我趙氏復(fù)仇,屈身于孫策麾下,一身治國韜略難以施展,我趙氏焉能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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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細成雙
趙基起身將激動的張纮攙扶,一起落座后,繼續(xù)說:“此番事了,我就從孫策那里討要、征辟先生為長史,以全先生名節(jié)。待孫策敗亡,無力復(fù)仇時,我再向諸人陳述先生于國、于我趙氏之功德?!?/p>
“不敢?!?/p>
張纮急忙回應(yīng),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也只是順應(yīng)自己的本性,踐行趙氏門生的義務(wù),為舉主趙昱復(fù)仇。
頓了頓,張纮斂容,鄭重拱手:“不知大司馬何時能過繼嗣子于元達公名下?”
“此事我還要與祖父商議,也不瞞先生。從宗法來看,從我諸弟中選一人過繼元達伯父膝下最為妥帖。但祖父向來挑剔,恐怕不愿元達伯父受委屈?!?/p>
趙基也是如實講述,趙昱不僅張纮這么一個門生,還有其他門生故吏,也陸續(xù)回流,效忠于趙氏。
不僅僅是張纮關(guān)心這個問題,這些人也關(guān)心。
趙昱也是太常種拂所舉的方正,然而種拂之子種邵聯(lián)合侍中馬宇、劉焉二子、馬騰企圖兵變攻殺李傕郭汜,兵敗身死。
早在李傕郭汜反攻長安時,種拂也率兵抵抗而戰(zhàn)死。
趙基殺李傕郭汜,已經(jīng)算是把種氏的人情還的差不多了。
目前五位侍中里的種輯是種拂的侄兒,也與趙氏親近,劉艾外放揚州牧后,下一個人選肯定是種輯。
高級士人之間的競爭,其實一直很樸素,跟著趙氏消滅袁氏,再弄趴下一大堆兩漢名門、高門,種氏不需要再發(fā)展什么,保持目前的地位,以后也是大佬。
新朝交替,如果種氏能有先機占得有利地位……交替時裝聾作啞,生病辭官這種事情,又不是很難。
黃巾之亂,本就是各方士人針對漢室的一場叛亂。
在經(jīng)歷董卓、李傕之后,誰都不肯再回到過去,都想試探一個新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