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袁紹那里是不方便去了,還不如去投靠劉表。
同樣收到信的還有輔國將軍伏完,他收到的是曹操的親筆信。
信中曹操聲討趙基、呂布擅權(quán)之害,希望伏完能拉他一把。
伏完出面的話,極有可能說服天子。
伏完也有這個信心,只是他不想得罪趙基。
現(xiàn)在他越來越重視與趙氏的婚約,這種時候如果去壞趙基的事情,趙基一氣之下另娶正妻,到時候總不能厚著臉皮將女兒硬塞過去。
伏完此刻也不能找其他兒子討論,就問跟隨在身邊的老鄉(xiāng)、側(cè)室夫人的弟弟樊普:“今曹建德舉兵南下,畏懼元嗣威勢。遣使委書于我,欲求天子赦免詔書。若是如此,他愿領(lǐng)兵在外,與我互為聲援?!?/p>
有曹操在外,伏完腰桿子也能硬一些。
東遷之際,朝廷雖然歷經(jīng)坎坷磨難,可對伏完個人來說,是他個人權(quán)力最大的時刻。
現(xiàn)在還時不時的會陷入回憶,生出種種懊悔。
實在是留戀那種被天子委以重任的成就感,現(xiàn)在雖然儀同三司,可說話沒人聽,前后對比,失落感更強烈了。
樊普看了曹操的書信,立刻就說:“不妥,曹操連生父都能背棄,又怎么會遵守諾言?他若踐約,兄長又奈何不得他。若是聲討此人,反倒會受世人恥笑?!?/p>
見伏完神情不快,樊普又說:“大司馬乃兄長的正女婿,豈能因外人之故,而傷至親?論關(guān)系遠近,兄長比之大將軍,更親近于大司馬。如今以弟愚陋之見,不僅要拒絕曹操,還要防止大將軍壞大司馬之事?!?/p>
伏完聽了沉眉撫須,瞇眼思考,重新衡量自己與趙基的關(guān)系。
片刻后,伏完就說:“不,你立刻持我書信去見元嗣,詢問元嗣的意見?!?/p>
至于阻止呂布去破壞趙基的謀劃……阻止肯定是阻止,表面阻止就行了,最好能間接促成此事,激化呂布與趙基之間的矛盾。
雙方一直保持和睦關(guān)系,不僅公卿們沒有拉攏價值,就連他也影響力下降。
只有這兩個人斗起來,伏完的價值才能立刻上漲。
不求恢復(fù)到一年前那樣,能讓他說話有點效果,偶爾能參與分配、安插幾個縣令長什么的,那就很滿足了。
哪怕影響力有限,每年能安排幾個故吏、門生去當(dāng)縣令長,積攢下來,十幾年后怎么也能培養(yǎng)出十來個兩千石級別的故吏、黨羽。
自己又是皇后的生父,未來天子親政奪權(quán),他肯定要積極參與進去。
黨羽充沛一些,獲勝的希望就大。
也不是伏完生性就這么好斗,而是身為皇后的父親,國朝頂級勛貴外戚,他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皇帝奪權(quán)時失敗,你束手不幫,也會被一起清洗。
如果奪權(quán)成功,自己也中立的話,那皇帝為了安撫功臣,肯定會清洗皇后與自己一家。
因此,未來的伏完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只能舍命相隨。
這種狀態(tài)下,肯給他當(dāng)門生故吏的人,也都是敢下場豪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