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期,莢童祖先就在平陽當(dāng)晉國的大夫,以封地為氏,才有了莢氏。
王朝更替不會影響他們這么大的家族,可匈奴人來了,這顯然會壓迫,乃至讓莢氏斷絕。
趙基也只是點頭,繼續(xù)說:“能與匈奴死斗的,除了我這里外,只能依賴郡北健兒。我也不贅言,不死于今夜,余生定與郡北健兒同進退,以驅(qū)逐匈奴為己任?!?/p>
“趙屯長不必如此,此戰(zhàn)也關(guān)系我等家室存亡,誰敢不出死力?”
莢童也清楚,大家都是初步糅合,最缺的是彼此之間的信賴。
最難的,其實就是這
自信的人
賈逵用一種平淡目光仰頭看夜空星月:“虎賁輸了,他擊退匈奴,解救之際收編虎賁;虎賁贏了,就強奪。這下阿季可明白了?”
“明白了,他強奪虎賁,唯有殺人才能立威震懾諸人。而我今夜不死,就是最適合的那個人?!?/p>
趙基深吸一口氣,對賈逵拱手長拜:“大兄救命之恩,不敢遺忘?!?/p>
不管來的是韓暹還是李樂或胡才,這些人肯定不怎么樂意殺王植、衛(wèi)固、裴秀,而自己這顆腦袋就真的很適合。
不能期望于對方的善意與克制。
必須見面就殺,不給其他人中立的機會,要造就既定事實。
賈逵見此,雙手扶起趙基:“阿季不必如此,我知阿季壯志,這利于我家,故出言警醒?!?/p>
“大兄,這是活命之恩?!?/p>
趙基也感到有些后怕,如果明天真有掛著重號將軍印的白波諸將入營來奪權(quán),自己稍稍猶豫,就會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到時候稍稍說話大聲一點,對方看你不順眼,嫌你跪拜時屁股撅的不夠高,就能將你殺死。
兩人分別,趙基又與魏興碰頭,魏興背插一桿赤旗。
屯將是兩桿旗,隊官是一桿旗,這種背旗、負羽,對漢軍來說并不陌生。
只是肉搏廝殺時,許多人會摘掉背旗負羽,以避免成為敵軍弓弩狙殺目標(biāo)。
為了識別軍階,都是靠掛在背后的負章來標(biāo)識番號、軍階。
今夜是初戰(zhàn),又是夜戰(zhàn),必須要背負旗幟,只有這樣才能聚攏士兵,不至于潰散。
身為軍吏,就該有更高的傷亡覺悟。
魏興這里有兩個什隊,擅長什么用什么。
不像趙基,手里三個什隊都是挑選擅長的人手混編而成。
與魏興碰面之后,趙基來見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