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場應募,芮丹不死在這里,以后也會死在其他斗毆或別的事情里。
芮丹這樣沒有兄弟的小姓,群毆混戰(zhàn)時,別人絕不會留手。
械斗、打群架,是大姓、豪右子弟的特權;打的兇狠了,縣里還得派人來慰問。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芮丹這種小姓該參與的。
趙基也不喜歡參與這種群架活動,被重點圍攻也就算了,重傷對方后,也不好收拾尾巴。
也就他有兇名在外,又能看似輕易的擊敗申屠蘭,否則裴秀眼中,他勉強就是個伍長、親隨之流。
楊吉神情悻悻,見一個伙伴累了,也就上前接過鐵耜,奮力鏟土。
墳塋堆好,楊吉拍土修飾時,就見趙基撿來一塊木牌,陳舊朽爛,隱約可見最初刻下的字跡。
就見趙基蹲坐,拿出短匕在背面重新鑿刻。
不多時,趙基清理木屑,將這個最后的體面給芮丹補上。
雕刻的字跡潦草,隱約能認出是‘聞喜南鄉(xiāng)芮君之墓’八個字。
扎好這簡陋墓碑后,五個人再無言語,同乘三匹馬返回營地。
回營時又有一支應募隊伍抵達,正搬運干草,鋪埋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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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道不同
楊吉牽馬去廄里,趙基帶著通行木牌來見胡班。
屋舍內,關尚正整理一包錢幣,起身對趙基說:“阿季,隊里湊了一萬一千六百錢。”
“嗯,誰出的多?”
“兵曹出了一千,七哥也是一千,魏子昂五百,余下或三百,或二百?!?/p>
胡班說著遞出一疊剛編扎好的竹簡,上面是湊錢的名單。
趙基看一眼,就說:“我出五百,楊吉幾個人也會出錢,一會兒你隨我去拿。”
這時候邊上書寫竹簡的胡班放下筆,揉著右手腕:“阿季,你說這值得么?”
“或早或晚而已,現(xiàn)在問值得不值得,已經(jīng)晚了。”
趙基上前遞交令牌,也是一嘆。
這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偷他的靴子,被他打死,什么解釋都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