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格強健的人穿戴飛碟盔,目觀八方,威懾力很強。
正常的頭盔多少有些影響他的發(fā)揮,視線極好的飛碟盔,真的與自己很搭。
心里思索著,轉(zhuǎn)身左手按劍柄,右臂一展,詢問楊琦所在:“諸位,如今趙某可能商議朝廷大事?”
無人回應(yīng)。
裴茂見趙基指著密道入口處,就上前回答:“趙侍中,還請入閣樓中商議?!?/p>
“我等商議朝廷大事,又不是鬼祟行舉,為何要躲避虎賁、義從?”
趙基反問,裴茂就說:“吏士鼓噪喧嘩,難免誤事?!?/p>
“我在這里,誰敢喧嘩?”
趙基扭頭去看幾個虎賁頭目,王琦上前拱手:“不妨口銜木枚?!?/p>
“可以,就讓伙伴們看看朝中公卿是如何議事的?!?/p>
趙基應(yīng)下,不理眾人,就獨自向密道入口附近的草堆走去。
昨夜這里睡過百余人,草堆鋪的寬展。
他走到中間位置,盤腿而坐。
去卑緊隨他而來,落座就問:“侍中就不怕楊氏?”
“我族兄四人歿于王事,弘農(nóng)虎賁近乎死絕。”
趙基聲音低微:“楊琦之子楊亮、楊光在家,楊彪之子楊修也在家,御史中丞楊眾子嗣早亡。我本不在乎這些,這楊琦輕我,他眼中難道我要跪著迎奉他不成?”
發(fā)作脾氣,就是感覺不到楊琦的尊重。
現(xiàn)在連基本的場面活都不肯做,難道指望自己三拜九叩供著對方,才能換對方一個笑臉,一個中上的評價?
就跟家里一樣,本來自己就有外出闖蕩的心思。
若家里跟自己商量一下,把事情說明白,尊重一下自己的選擇權(quán),給一點討價還價的余地,他也不會那樣鬧。
固然,家里給的馬匹、鎧甲價值不菲,老趙還跟胡班老爹那里說了好話。
幾乎是將能給的都給了,但就是缺少那么一些尊重。
楊琦忍辱負重的經(jīng)驗很豐富,現(xiàn)在不尊重自己,難道就不尊重自己麾下的軍隊?這種不尊重的背后,是敵意;是敵意,讓楊琦不肯再掩飾。
或許是自己暴露了敵意,楊琦也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