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茂見各處墻體完整,金磚沒有撬動、切割痕跡,狠狠的松一口氣。
墻體完整,這是極好的消息。
他真不介意趙基、去卑弄走一些黃金或別的什么東西,別把場面弄的不可收拾就好。
實在是無法撬動金磚估算重量,裴茂扶著金磚墻壁丈量長寬、高度后,立刻就揮手。
頭也不回,快步小跑沖出密道。
腳上沾染濕軟爛泥,甚至沒過腳脖子。
幾乎是連滾帶爬跑到二三十步外,深呼吸一口又干干咳嗽,眼淚都快咳出來了。
很快又將靴子脫下,丟的遠(yuǎn)遠(yuǎn),抓一把土搓自己雙手。
他朝楊琦這里走來,楊琦抬手捂著鼻子,詢問趙基:“趙中郎,莊園內(nèi)可有石灰?若有,遣人潑灑;若是沒有,草木灰、黃土也可。”
“明公未免有些為難卑職?!?/p>
趙基離開牛車,歪頭皺眉看密道口:“卑職顧慮吏士偷盜黃金毀壞密室,到時候可就解釋不清了。只能用這種粗笨辦法,昨夜卑職守在這里不敢輕離。若再派遣虎賁入內(nèi),金磚墻壁損毀,卑職如何自證清白?”
楊琦平靜看著趙基,并不言語。
趙基反問:“恕卑職冒昧,不知朝廷欲如何處置?”
一名郎官抬手以袖遮住鼻子,怒聲喝斥:“此朝廷大事,豈是中郎所能過問的?”
趙基看向這人,這人膽氣雄壯,長袖遮住鼻梁以下,露出的雙目滿是義憤,就差將理直氣壯、中氣十足幾個字寫在額頭。
趙基扭頭看楊琦:“這便是明公的心里話?”
楊琦依舊靜靜注視趙基,不承認(rèn)也不反對。
趙基又看一邊的裴茂:“裴尚書,朝廷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中郎不要誤會,依照律令,虎賁中郎的確不該過問朝堂之事,這乃系逾越?!?/p>
裴茂耐心解釋,又指著那個郎官說:“韓郎中也是為中郎好,省的中郎犯下大錯?!?/p>
“這樣啊,那我位列侍中,能否議論朝廷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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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