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野戰(zhàn)獲勝,對鞏固統(tǒng)治,協(xié)調人心很有幫助。
就在這樣的氣氛里,趙基收到了天子的周章。
周章發(fā)下來,他需要在周章上回答,然后把周章交給使者,使者帶回去復命。
就相當于劉協(xié)發(fā)來一個新的兩人聊天群,周章來回于兩人之間,對話內容也不刪除,就一直存留。
周章是比當面對答更為正式的咨詢、顧問方式,有檔案可查。
見天子所問,趙基捉筆略沉吟,就書寫:“臣曰,因地制宜,春種秋收乃自然客觀天道之理。不以一人之力而變,可見人力不及天數(shù)。王允強逞意氣,一意孤行,因一嘆而殺蔡伯喈,自此何人敢與他謀事?看似執(zhí)宰輔政為百官之率長,實乃孤寡匹夫也,如何能勝?”
“而臣之勝,上有天子庇護,下則袍澤吏士勠力齊心。是以規(guī)整有序破散亂無序,不足為奇?!?/p>
趙基停筆,領取一枚空白竹簡,在上書寫:“文和在野,則朝?。唤裎暮驮诔?,則野敗?!?/p>
感覺這么驚嚇賈詡不太禮貌,當即用毛筆蘸墨,對著竹簡涂抹,徹底抹黑。
將周章寫好,趙基交給使者、御史董芬,就問:“營中近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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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割天下
“皆如侍中時所留制度,并無一點變動?!?/p>
董芬是御史,是天子廷臣;在廷臣眼中,趙基最寶貴的身份是侍中,彼此是同僚。
趙基想了想,就說:“回去后詢問列位公卿,可有意來晉陽。若有有心,可隨船隊來晉陽與我一晤。”
董芬不敢多言,拱手長拜:“喏。”
“若公卿無意于晉陽,待郡北宗賊令狐氏、郭氏平定后,我就南下覲見天子?!?/p>
“喏?!?/p>
董芬再行禮,趙基見此也不好拉著這人再套話,就扭頭看邊上當值的韓述。
韓述起身送董芬離去,趙基則撿起那枚涂黑的竹簡,來到蘆葦棚外的火塘處,直接丟進去,看著燃燒后才轉身返回。
蘆葦棚外各處,都是忙碌的俘虜。
已經派人去龍山伐木,也從俘虜中篩選出礦徒、鐵匠,將他們派遣回到冶煉場,去生產各種農具、工具。
晉陽城距離冶煉場不是很遠,如果選在北邊重建晉陽新城,那就距離的有些遠了。
三十里路程與六七十里路程,對日常行政來說,等于是縣內與縣外的區(qū)別。
未來發(fā)展各種衛(wèi)星城,自然能充實東山、西山之間的南北通道。
晉陽周圍如果能安置、生活三十萬左右的人口……那么匈奴、鮮卑就沒什么活路了。
這不僅是生產力、經濟的碾壓,更是軍隊常備的碾壓。
哪怕如日中天的鮮卑人,他們的王庭能有多少常備武裝?
不可能超過五千騎,還不是其中閉營生活的騎士也就千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