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就輪到討袁聯軍難受了。
因此袁術依舊是一波流決戰(zhàn),不同的是戰(zhàn)場有兩處,誰先達到目標誰就能贏到最后。
而眼前,趙基也想執(zhí)行一場戰(zhàn)術級別的一波流。
畢竟紀靈修筑、經營的防御工事并不是牢不可破,又不是積年累月建造的城墻,不過是稍高一些的墻壁罷了,墻體依舊單薄。
遠遠看著比野戰(zhàn)壁壘、柵欄土墻堅固,實際上不耐水淹浸泡,也扛不住投石車亂砸。
甚至大威力床弩集中在一處亂射,也有可能射塌一處墻壁。
有時候不能太高估敵人的墻壘……對方也是人,工匠、苦力也會偷懶,墻體自己垮塌也是有可能的。
同樣寬度的墻,你修的越高,自己坍塌的概率就越高。
趙基片刻后,對李應說:“先行水攻,敵軍墻角若不耐浸泡大段坍塌,那我軍乘木筏、草墊推進,破其一營,另一營不難再破。若是水攻不見效果,就運來投石車,晝夜投石,破其墻壘,再行強攻?!?/p>
李應也只能點著頭:“喏?!?/p>
趙基看其他人:“這段時間我們要等候堰壩聚水,各軍也不要停歇,采收上游蘆葦,扎成草墊。水攻后路面泥濘,我軍鋪草墊而進?!?/p>
張郃等人也是拱手:“喏?!?/p>
言語之際,紀靈東營轅門開啟,百余騎踩踏揚塵揮舞矛戟追殺而來,后方揚塵彌漫,不知道還有多少騎士、步兵。
“撤吧,善射者與我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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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侯用箭
趙基示意幾個隨行青年書吏先行,這些人是純粹的微寒士人,勉強有個門戶,讀書不算多,就算習練武藝,也都是刀棒之類防身技藝,不擅長騎術與射術。
又分出幾個老兵護送這批書吏撤離,趙基引著絕大多數人騎士上馬后緩慢而行,其中過半人能在馬上扭腰轉身對后方拋射。
他們多是中高級軍吏,要么是各將的親信勇健武士,這些勇士的騎射造詣往往比其主將還要優(yōu)秀。
趙基也無意與紀靈派出的騎兵糾纏,他身邊的這些騎士可都是軍中骨干,普遍具有指揮才能與天賦,讓他們去當戰(zhàn)斗消耗品,那就太虧了。
直接撤離又有些損傷士氣,關鍵是趙基自己也手癢。
就帶著這百余騎吊著后方追騎,對方追的快了,趙基這里也就提速;對方不追了,趙基也就勒馬休息。
雙方距離合適的話,對方也會在馬上發(fā)箭、射弩;趙基這里善射的能馬上轉身射箭,騎術技藝差一些的,也能在奔馬之際以腳蹬的方式給弩上弦,然后對后方射擊。
趙基的坐騎再神駿,也是血肉之軀,沒有什么奇特的爆發(fā)力或長久耐力。
因此他也不敢過于浪戰(zhàn),只是綴在隊伍后面,專門射殺那些勇于追擊的敵軍健騎。
雙方追逐七八里,袁軍騎士顧慮馬力衰竭,也不敢再追,帶著傷員后撤反應,一路上收集陣亡的吏士、走散的馬匹。
普通步兵死在外面,就袁術軍中的習氣來說,死就死了。
可騎士普遍具有良好的出身,騎士之間也有相對完善的袍澤友誼,甚至就沾親帶舊,實在做不出那種拋棄尸首不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