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大軍還是留在晉陽,當(dāng)壓艙石。
除非袁紹全力壓上,準(zhǔn)備跟他在上黨決戰(zhàn),那就有序增兵,打一場防守反擊。
自己不需要與袁紹太過拼命,張燕黑山軍為了打回家鄉(xiāng),自會跟冀州兵亡命喋血;公孫瓚也不會老實待在后方。
天子、朝廷下達(dá)的討伐令……對袁紹、河北人的威懾也就那么回事。
這幫人如果真吃這一套,也不會成為討董的主力。
趙基已做好了打硬仗的準(zhǔn)備,這一開始反而不敢大力出擊。
就在這平靜之中,以晉陽為核心的戰(zhàn)爭機器開始運轉(zhuǎn)。
當(dāng)夜,他的公文送到中都大營。
公卿隊伍里已經(jīng)多出一個少府孔融,他也是剛來不久。
就見楊琦將趙基公文木牘砸在桌上,恨聲:“小兒狂妄,無視朝廷安危!”
司空張喜拿起木牘掃一眼,轉(zhuǎn)手給趙溫:“他在晉陽練兵近五十日,袁紹又不肯順從朝廷節(jié)度,雙方交兵實屬情理之中?!?/p>
公卿傳閱,楊彪做出判斷:“這肯定不是趙元明本意。”
趙基要跟朝廷切割,他們肯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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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分家
不是吃飽與否的問題,而是晉陽不僅聚集三萬余精銳步騎,更是廣納西州各郡、三輔官吏的家眷為質(zhì)。
朝廷即便返回雒都,今后也無法節(jié)度、控制西州郡縣。
郡縣長吏的人質(zhì)在趙基手里,他們肯定不敢公然對抗趙基。
這段時間趙基遙控之下,各方即將組成一個圍攻袁曹聯(lián)盟的大網(wǎng)……就這種對人心、形勢的把握,他們也能接受趙基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可趙基待在晉陽一動不動,更不準(zhǔn)天子、公卿們離開中都大營。
雙方都在壯大班底,始終沒有融合的跡象與機會。
相對于趙彥、趙基,荊州劉表真的無法依靠……除非朝廷拳頭足夠硬。
可與趙基分離后,朝廷對荊州劉表的威懾力大降。
單獨靠呂布,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
這時候沉默的伏完開口:“若去信趙元明處說情,可有轉(zhuǎn)機?”
對高干的征伐,道路狀況注定了三路進擊,會師于壺關(guān)。
到那個時候,趙基、天子、朝廷會再次集合于一點,如果趙彥出面勸說,或許還能保持親密關(guān)系,讓朝廷能狐假虎威,保持對劉表的威嚇、鎮(zhèn)壓。
朝廷缺的是荊州的人力、物力,荊州人也樂意貢獻(xiàn)這些東西,以換取美名、官位。
可劉表擋在中間,劉表肯定會對治下施行殺戮,以阻止這種融合。
否則荊州衣冠、豪強與朝廷合流后,還有他劉表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