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三套步人甲的甲片拆下來,可以做三套鐵浮屠使用的騎用鐵鎧。
夜風吹刮,營火搖擺,不時有火星飛出。
趙基不由想到了應(yīng)募虎賁時,夜宿北鄉(xiāng)的情景,環(huán)視一圈對裴秀笑說:“七哥,我還記得當時在北鄉(xiāng)宿夜,我出了兩只鴨子。一只孝敬給了胡兵曹,一只亂燉,與伙伴一起吃了。”
家里有些積蓄的虎賁,那天晚上都出了些東西,吃的很是豐盛。
胡班還舍不得吃那只鴨子,托北鄉(xiāng)的人送到家里去了。
趙基感慨完畢,臉上沒有笑意:“今日兵馬百倍于當夜,我卻沒有一點喜悅之情,何也?”
裴秀坐在最末席,此刻也只能逾越規(guī)矩,回答:“阿季不要有負擔,保衛(wèi)鄉(xiāng)土,大丈夫死而無憾?!?/p>
“好,那就放手一搏,收拾前人留下的爛賬,給后人撐起一片太平安樂的天穹?!?/p>
趙基神情木然看賈詡:“文和先生,你在我心中價值不下一萬精兵?!?/p>
賈詡謙和笑笑:“侍中過譽了?!?/p>
對于西涼毒士不毒士的,雖然很不想承認,可半夜里獨自想起來,多多少少有一點小小的成就感、得意。
這種事情不好宣揚,賈詡笑罷,就說:“侯選、李堪皆是健將,他們不會無的放矢。我以為推論的有理,侍中以為然否?”
“我認同他們的觀點,匈奴人不可等閑視之?!?/p>
趙基可沒有公卿盲目自大的習慣,就問:“如何破之?”
“于翼城筑壩,伺機開掘。”
賈詡抬手在澮水上游的翼城點了點:“縱然匈奴藏精兵于后,我軍兵力終究寡少,先擊其攔路之兵,引北岸之眾渡河,再以強軍破其半渡之眾。若彼有大隊精騎從我東北殺來,就以水蔽之。”
至于沿途沖毀的水田、水利設(shè)施、木橋之類,賈詡渾然不在乎。
在場的去卑、徐晃、毌丘毅、裴茂,以及與裴秀一起坐在末席的賈逵都無反應(yīng)。
打贏匈奴,才擁有討論損失的資格。
否則保存的再好,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賈詡說罷環(huán)視一圈,見都是注重實用之輩,頓時就有一種不想繼續(xù)偽裝什么正人君子的沖動。
眾人目光環(huán)視,頓時氣氛也就融洽許多。
哪怕是毌丘毅,也覺得勝利又近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