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量公文閱讀、熏陶下,他一眼就能解讀這份血書,就看左右說:“血書斑駁,還是墨書工整,易于辨認?!?/p>
沒人答話,趙基抓起血書晃了晃:“我還是懷疑你以進獻血書之名,行奸細之實。這關系全軍成敗,恕我不能相信,我還要深入調查?!?/p>
趙基扭頭看張瓚:“取筆墨給他?!?/p>
又看曹純:“為你兄長寫一份勸降信,要寫他能看明白的降書。我能向你保證,他若有功于朝,自會免除死罪,良才授用。至于足下,就先去晉陽吧,那里有適合你做的工作?!?/p>
“喏?!?/p>
曹純拱手長拜,直接入朝當官……他也受不了這么劇烈的轉折。
很快,曹純寫了一份五百余字的帛書,用來勸降曹仁。
趙基檢查勸降書時,就問:“你是來見我的,還是要入朝拜謁桓典?”
曹純不語,趙基扭頭問抓曹純的斥候隊長:“可有逃亡、抵抗舉動?”
“有,我等馬快,擒捕了此人與騎從護衛(wèi)。”
趙基聞言,又看曹純:“如此看來,足下是曹操死間,奉命入朝勾連桓典,只是不巧被我軍斥候擒獲,這才矯言欺我,以乞降之名,想從我這里脫身?!?/p>
曹純依舊無語,只是看趙基手里的勸降帛書。
趙基扭頭看韓述:“派得力人手入朝,命朝廷徹查桓典勾結曹賊之罪狀。讓他們快些查,我等得了,軍情等不了?!?/p>
韓述一本正經(jīng)拱手:“喏?!?/p>
見趙基乘機發(fā)作只是要搞桓典,曹純也安心不少。
他能做的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事情,已經(jīng)管不了了。
其他人,包括他自己,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至于更長遠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曹純可以展望、應對。
看著曹純被帶下去,趙基將血書、勸降書捏在一起,怔怔望著。
很多事情,提前埋伏一手,能省去未來很多麻煩。
比如眼前,就有機會。
雖然有些不道德,可不道德,總比死幾百、幾千士兵好。
曹操,還真不能死。
國賊這種東西,總得有人來當。
曹操不當,難道自己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