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車!”
十名虎賁穿戴重甲,將兩輛點燃的車輛緩緩推搡。
也不需要推到墻壁處,相隔十幾步就可以了。
他們的鎧甲比較冗亂,不管鐵甲還是皮甲,甚至是剛扒下來的皮衣也往身上套。
從昨夜到現(xiàn)在,這還是
侯靜授首
蹲伏在墻壁后還好,稍稍露頭就會引來趙基的射殺。
哪怕有鎧甲護身,命中一箭也會失去戰(zhàn)斗力。
當趙基掛上第二壺箭時,已經(jīng)沒有弓弩手敢冒頭。
督戰(zhàn)的侯氏部曲頭目也是人,稍稍露出一些身位,就會引來趙基的狙殺。
當督戰(zhàn)失去意義時,侯氏部曲作戰(zhàn)積極性大降。
侯靜顧不得北面主攻的賊兵,引著最后十幾名預備隊來到西面時,立刻就遭受趙基與強弩的狙殺。
三個部曲立刻中箭,其他人躲閃到屋舍墻壁后。
侯靜側目看著地上面門中箭的大侄子,不由目眥欲裂,神情痛苦。
對方拒絕與他對話,明明知道對方是衛(wèi)固、裴秀派來報復的,可就是無法談條件。
說是豪強,他更像是一個商人。
沒有什么是不能談的,可遭遇這樣的情況,他已經(jīng)無法做出冷靜判斷。
真正能打的是他的兩個弟弟,可都已經(jīng)沒了。
此刻,侯靜很想玉石俱焚,一把火將倉儲燒的干干凈凈。
可他敢放火燒糧,莊園內(nèi)的大部分部曲就會潰亂。
更是后悔沒有挖一條地道!
就在他喘息之際,第七次佯攻的西門儉已經(jīng)帶隊摸到墻壁下,這里已經(jīng)是對方射擊死角。
西門儉左手挽盾遮在頭頂,背靠墻壁大口喘氣,對墻上吶喊:“罪在侯氏,余者不問!喊!”
左右兩側背依墻壁的三十幾名虎賁齊齊呼喊:“罪在侯氏,余者不問!”
“賊兵奸滑兇殘,不可輕信!”
墻內(nèi)也有侯氏子弟或親族、鄉(xiāng)黨呼喊,但又是一輪齊呼:“罪在侯氏,余者不問!”
西門儉見山坡旗幟前后甩動,當即厲聲:“登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