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門射餅
不多時,西門儉穿戴趙基的鎏金鎧甲健步而來。
帷幕缺口朝南,正好對著中軍營、大營門口。
營中吏士也被驚動,紛紛來觀察,擁擠在通道兩側(cè)。
趙基則仔細挑選箭矢,箭壺里的箭矢本就是他之前挑揀后的,現(xiàn)在是精益求精。
胡謙也是類似,雖然沒有鄉(xiāng)黨、部曲站出來配合他射箭,多少有些影響士氣。
可他對自己的射術是有信心的,也不認為趙基能射百二十步。
西門儉、韓述舉著餅走到大約五十步外,韓述詢問:“西門隊官,你我誰先來?”
“不知,看屯長安排?!?/p>
西門儉還是有些不放心胡謙的射術,將不知哪里找來的白骨面甲綁在臉上。
韓述見這白骨面甲有著油垢,又看看露出的雙眸、眉眶,想調(diào)笑幾句又覺得不吉利,索性閉口。
西門儉戴好后,就問:“你呢?”
“我相信屯長的射術?!?/p>
韓述說罷,仔細去看帷幕所在。
趙彥站在中間位置,見趙基、胡謙都已選好箭矢,就問:“你二人誰先來?”
胡謙踏前一步持弓長拜:“回趙公,是小民挑戰(zhàn),理應由小人先射?!?/p>
趙基聞言后退幾步,讓開空間。
趙彥嗯了一聲,雙臂負在背后,認真觀察兩人射術。
其他人也都不再言語,保持安靜。
胡謙觀察遠近旗幟擺動幅度,確定風向和強度后,他屏氣凝神,張弓圓滿。
細細瞄準,精準撒放。
箭矢破空而去,站在那里的西門儉只看到殘影一閃而過,手中箭矢插著的餅立刻被射的四分五裂,墜落在他身邊。
“彩!”
北絳官吏、豪強齊呼一聲,營地內(nèi)圍觀的吏士也紛紛呼喝:“彩!彩!彩!”
喝彩聲漸漸停止,胡謙才轉(zhuǎn)身看趙基:“趙中郎,可要慎重啊。”
趙基咧嘴笑了笑,上前擺出步射姿勢,而那里西門儉則拾取地上碎餅后站到邊上。
韓述深吸一口氣站到中間位置,用箭矢挑著碟子大的胡餅立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