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騷亂,就弄的呂布灰頭土臉。
而自己一手建立并著重發(fā)展的晉陽新城,肯定不會出現(xiàn)許都那個層次的嘩變、騷亂。
呂布那里的‘空印案’,也提醒了趙基,必須要保證印文的監(jiān)管。
就是呂布缺乏足夠的心腹文吏,導致公文、印章經(jīng)手環(huán)節(jié)被汝穎、南陽人滲透,這些人提前偽造了太多的合法調兵文書,才讓許都騷亂一發(fā)不可收拾。
說到底,呂布那里沒有進行嚴格管理,那些人就在呂布眼皮底下,蓋了許多空印帛書,成了假軍令的源頭。
所以趙基這里也要建立嚴格的調兵程序,公文、令符、使者,三者俱全,才算合法調兵。
公文載體的帛,也要進行專門的紡織,在帛中雜彩線,以獨特紋理進行防偽;定期更換紋理。
令符就簡單了,就是虎符的變種,左右兩半,符合才能調兵。
使者的話,意味著趙基身邊要多一個固定的編制,以后軍令傳達,就由這批人負責。
其他人傳令的話,一概不認。
但現(xiàn)在沒時間建設,只能打完李傕后再進行這方面的推進、落實。
趙基引著趙彥登高俯覽晉陽新城后,又在這里享用了一場宴席,才算結束。
隨后下山,趙基乘馬而行,與賈詡閑聊。
對于調解西河匈奴,趙基還是有信心的。
可隨后就要向關中進兵,他想拉著賈詡一起去。
賈詡婉拒,解釋說:“我實無顏面返回關中,余生所愿,不過是恢復并州、朔方,復秦漢故土?!?/p>
“既如此,此番還要有勞先生總司后勤庶務?!?/p>
趙基左手挽著韁繩,右手握鞭手臂下垂,說著憂慮:“袁紹必不肯坐視我光復關中,要提防袁熙、高干出逃,也要提防袁紹調精銳來襲。不能因袁熙、高干為質,就疏忽懈怠?!?/p>
“仆明白,大司馬安心就是?!?/p>
賈詡神態(tài)自信又平靜,也囑咐說:“關中諸將歷經(jīng)喪亂,不可輕信;歸附之后,大司馬也不可過于放縱;可若監(jiān)管嚴密,又會適得其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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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教誨
趙基聽著皺眉:“先生的意思我大概是理解了,可又不敢確定。”
“就如大司馬理解的那樣?!?/p>
賈詡抬目遠眺山路,前幾天才下過雨,道路干燥,山壁上草新綠茂盛,一派生機。
就今年開春的降雨趨勢來說,入夏后只要不是太過離譜,那就能平穩(wěn)度過今年。
他浮浮沉沉那么多年,自黃巾以來……或許從他記事以來,各處都是一年不如一年。
在這樣的大形勢下,河東、晉陽能保證本年度內不衰落,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進步,相對于持續(xù)衰敗的各方來說,己方處于一種強化狀態(tài)中。
趙基也觀察遠近,春季肯降雨,這就是最好的消息。
哪怕糧食短缺一些,只要降水充沛,那野外的采集漁獵資源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