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靠砍人升官,那得熬到什么時候去?
大伙兒都是拿命來投機下注,又非氓隸老卒,連手都管不住的人,早早死了,對誰都好。
胡班也不再耽誤,當即又去見王植。
死了一個應募虎賁,也將王植驚動,這不是其他縣的虎賁,是侍御史裴茂鄉(xiāng)里的虎賁。
王植一身紅衣袍外罩黑漆皮鎧,腰懸寶劍,腳踩一雙青色漆皮履,掛淡綠色披風。
整個人非常年輕,面白無須,儀容俊朗。
他也簡單檢查芮丹的尸體,看到那十分明顯的拳印,緩緩點頭:“這馬腳力甚是強勁,以后當小心喂食,不要再出類似的事情。”
見在場之人沒人有什么異議,王植就問胡班:“胡兵曹,是該運回鄉(xiāng)里,還是就近埋葬?”
胡班拱手:“司馬,本縣兒郎離家之時,便存壯志于心?;剜l(xiāng)者少,不若就近掩埋。”
“嗯,營南五六里有一處墳灣,就葬在此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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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死
王植將一枚竹牌遞給胡班:“出五個人,出營做好此事。”
“喏?!?/p>
胡班雙手接住出營的憑證,又長拜。
而王植環(huán)視周圍三十幾個人,目光落在裴秀臉上,裴秀就站在那里并沒有跟隨胡班行禮。
也就半個呼吸的時間,王植帶來的人與營中虎賁相互目光碰撞。
“呵呵~!”
王植搖頭笑笑,右手捏披風邊角,轉身離去。
裴秀也是笑笑,他當什長,是因為胡班臨時只能給他這個職務。
等更多應募虎賁抵達營地,進行屯、隊一級整編時,裴秀可以當屯長。
需要更高單位編制時,裴秀可以當軍侯曲長。
這些都是行軍趕路時的臨時編制,抵達河內(nèi)郡后,才會有真正官職降下。
裴秀,是不可能當中級軍吏的;甚至軍司馬一職,都是對裴氏的羞辱。
王植算什么?胡班又算什么?
能忍住不喊七哥,已經(jīng)是胡班最大的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