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河?xùn)|郎官就開口:“營中虎賁怎么不肯出營驅(qū)逐?任由匈奴驚擾天子?”
“營中多是收編的步兵,不能指望他們?!?/p>
毌丘興解釋說:“形勢危急時,薛朙自會率兵接應(yīng),我等護衛(wèi)天子入虎賁營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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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接過護衛(wèi)遞來的強弩,搭穩(wěn)瞄準,稍稍上抬一點角度,隨意扣發(fā)扳機。
營中不缺弓弩箭矢,哪怕射光,天亮后自然能獲得補給。
補給路線短,還很安全。
只要不出營壘,匈奴人只能這樣悄悄騷擾。
若是大隊猛攻,就必須進行夜間照明。
這樣動靜太大,虎賁各軍自然會來救援。
何況,匈奴人不一定知曉天子行營就在這里。
彼此才遭遇,對方連像樣的俘虜都沒抓到,怎么能獲知軍情?
就在毌丘興思索之際,行宮衛(wèi)隊中一名弓手左右看一眼,見巡查軍吏走遠,當即弓拉滿弦,對著疑似的匈奴隊伍所在射出一枚箭書。
衛(wèi)氏、范氏血仇,豈是這么容易平息的?
只是匈奴人騷擾到午夜,就在號角聲中陸續(xù)退去。
天色漸亮,虎賁營地內(nèi),薛朙隔墻觀望營外荒地。
身邊同鄉(xiāng)虎步軍士心生擔憂,顧慮不已:“步曹,我軍閉營不動,天子難免怪罪。”
“我奉命守營,天子行營穩(wěn)固,我無詔也無軍令,如何救援?”
薛朙看著周圍吏士:“不必憂慮,一切自有趙侍中在?!?/p>
他也聽說了安邑朝堂發(fā)生的事情,什么羽林中郎將桓典,還不是被打斷了兩條腿?
同為侍中的丁沖,竟然拔劍來砍虎賁,殺死丁沖的虎賁還不是好好的?
朝廷百官、士人眼中,或許趙基行為跋扈,反應(yīng)過于劇烈。
可薛朙已經(jīng)三十歲了,在外面打過爛仗,很清楚軍令必須專一。
哪怕天子被虜,只要虎賁營地穩(wěn)固……他最多就是丟官,跑到角落里躲躲風頭。
像他這樣死心眼執(zhí)行軍令的人,又怎么會遭受嚴懲?
天色漸漸明亮,毌丘毅帶著百余名羽林騎士走澮水木橋而來,就見天子行營外釘著稀疏箭矢。
他驅(qū)馬繞行營觀察匈奴人留下的蹄印,忽然看到一枚箭書,緊接著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