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增援的虎步軍穿赤色軍服,穿戴鎧甲背負(fù)行囊,徒步而行。
步騎交織,紫色、赤色混合在一起,如同一條蜿蜒而行的彩綬。
觀望片刻,楊琦對身邊人感慨:“惡紫奪朱??!”
身邊的幾個公卿也都不言語,注視這支援軍匯入新營,步騎參半,約有四五千人。
見他們盡數(shù)入營,楊彪才說:“李傕根基已喪,敗亡就在兩三年內(nèi)?!?/p>
察覺楊彪語氣似乎不想去雒都,張喜、周忠斜目看他。
趙溫卻不做反應(yīng),他其實更喜歡長安一些。
朝廷在長安的話,只要打通或者拉攏漢中張魯,疏通道路后,僅僅是依靠詔書,就能將劉焉弄垮。
益州大姓也在反抗劉焉,劉焉統(tǒng)治益州的根基其實并不牢固。
稍稍來一些外力,以劉焉現(xiàn)在的年齡,新舊交替之際,就能將益州拿回來。
但經(jīng)歷太原之事后,益州人恐怕不會輕易推翻劉焉。
但對趙溫本人來說,長安距離家鄉(xiāng)很近,利于他從益州吸納士人,壯大影響力。
即便本人辭官或病死,也方便他的門生故吏、親族迎喪,歸葬家鄉(xiāng)。
可張喜是汝南人,朝廷遷到雒陽,大量的兗豫士人就能征辟入朝,壯大張喜的影響力。
例如荀彧、荀攸,荀攸太過于機(jī)敏,察覺東遷的苗頭,就自請外放蜀郡郡守。
漢中走不通,就帶著詔書走荊州,企圖從荊州這里入益州,躲避這個亂世。
也不知道荀攸現(xiàn)在是死是活,荀彧也是類似,董卓遷都時就乘亂逃走了。
至于司馬防,河?xùn)|郡守的位置被趙氏奪走,現(xiàn)在留在天子左右日常擔(dān)任講讀,并未躋身公卿,還混不到楊琦這五人小組里。
他們五個人一起典廄、典農(nóng)、典工過,他司馬防干過什么?
共同的苦難經(jīng)歷,反而增固了楊琦五人之間的友誼。
楊彪也只是試探性的看了看,見沒有響應(yīng)這個話題,索性就不再討論關(guān)中。
反而詢問相對知兵的趙溫:“河?xùn)|援兵抵達(dá),太原將定乎?”
“還要看晉陽之戰(zhàn),趙侍中若能一戰(zhàn)擊敗宗賊,則郡內(nèi)清凈,政務(wù)通暢。屆時,自可率兵擁護(hù)朝廷上雒。”
趙溫語氣輕柔:“我擔(dān)憂曹操,汝南戰(zhàn)事已定,曹操也在許縣周邊施行軍屯、民屯。此刻其麾下虎狼之兵顧望四方,恐來雒都。如今之董承,沒有張楊助戰(zhàn),恐怕會迎曹操入雒,增添變數(shù)?!?/p>
他不喜歡強(qiáng)勢兇橫的曹操,曹操背后站著的是袁紹。
眾人無語,也只能等待命運(yùn)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