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基扭頭打量賈逵,見他神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似乎是真的這么考慮的。
也對,這個賈逵還沒有出仕成長,天真一點是正常的。
哪怕沒有從軍經(jīng)歷,僅僅是通過記憶和生活認知,趙基也清楚新兵部隊和老兵部隊的區(qū)別。
賈逵被看的很不自然,就解釋:“我等皆有舍身報國之心,難道阿季你懷疑臨戰(zhàn)之際,會潰亂?”
“是,我們各隊初合,上下不知,權(quán)威不樹,如何能號令吏士死斗?”
趙基說著一嘆:“將計就計固然精妙,可實在是風險巨大。只有營中虎賁,死斗取勝也是小勝,匈奴來去自如,我等難以斬獲。若是能游說徐晃加入,我倒是愿意與他聯(lián)手。到時我在營中死戰(zhàn),徐晃自營外夾擊,不難破敵?!?/p>
能跟白波舊將合作的匈奴部落,肯定不是很強的大部。
白波舊將即便有人脈,也不會招惹、勾結(jié)匈奴大部,這些老油條也怕玩脫、引狼入室。
換個角度,站在匈奴人的立場來看,就會發(fā)現(xiàn)白波舊將也不好招惹。
天子?xùn)|遷過程中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太多了,趙基估算最少死了五萬兵士。
這種死亡數(shù)據(jù),匈奴人是不敢輕易卷進來的。
越是匈奴大部,越是求穩(wěn)。
只有那種不上不下的匈奴部落,才會尋求這種意外的發(fā)展手段。
裴秀抬手拍賈逵后背:“梁道兄,計策是你的,我等也愿以命相搏,那你能否游說徐晃?”
“我有七成把握,若是七郎出一道書信,當有九成?!?/p>
賈逵見毌丘興打粥,伸手接住碗,就問:“毌丘公部曲何在?”
毌丘興微微搖頭:“白波諸將外松內(nèi)緊,我家部曲不便調(diào)動。此前還想著激勵絳邑駐軍,但他們也不想交惡各方。稍作試探,也就不了了之?!?/p>
這時候裴秀將腰間佩劍解下,塞到賈逵懷里:“這是伯父賜給我的劍,將這口劍贈給徐晃,是我給他的見面禮。他來,我們就是同盟伙伴,若不來,我之子弟,不會忘今日之事?!?/p>
“好,我擇機贈劍。若是言語、朝廷大義能激勵此人,這劍我就為七郎留下,今后七郎當面贈送。否則會有脅迫之嫌,徒惹此人不快?!?/p>
賈逵又問趙基:“阿季,你能力敵幾人?”
“不知?!?/p>
趙基端碗攪著,看一眼身邊四人:“若持劍,殺諸位,諸位七步之內(nèi)必亡?!?/p>
說罷去看裴秀:“七哥,明夜就有可能遇襲,我要一套好甲,最少兩口長劍?!?/p>
“嗯,我去尋駐軍,會多借一些鎧甲、弓弩?!?/p>
裴秀剛應(yīng)下,賈逵就打斷:“不可,這會讓匈奴警覺。阿季缺好甲,我去借,我妻兄體弱不堪拼殺,確有一套好甲?!?/p>
見裴秀默認,賈逵又說:“這些事情僅限我等,不可讓王植、衛(wèi)固知曉。選四隊斥候之事,也不必談?w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