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難消
攙扶伏壽四人乘馬,哪怕是身份最低的宋美人,也能嫻熟騎馬。
趙基臨走之際,投了十幾束火把,將整個趙氏舊宅大小院落一并點燃。
身為南部都尉的老趙,桐鄉(xiāng)君的老娘都不惦記這里,趙基又有什么好心疼的?
一把火燒干凈,以后也就沒這方面的念想了。
趙基駐望夜里山風(fēng)吹刮迅速燃起的烈焰,毫不留戀,轉(zhuǎn)身引著虎賁、義從騎士簇?fù)砘屎笏娜顺贩怠?/p>
大約子夜時過隘口,韓述引著百余騎守在隘口營寨前。
韓述來回踱步,心中焦慮。
族弟韓棟從隘口北上時,已經(jīng)給他講了個大概。
韓述怎么可能不急?
河?xùn)|韓氏不是什么高門大姓或望族,但跟各種王氏一樣,各縣到處都有韓氏。
例如韓高,韓棟跟著裴秀混,交游廣泛,就認(rèn)識韓高;而韓述連這個人聽都沒聽過,也是今天才聽聞。
見騎隊自南而來,韓述深深的長舒一口濁氣。
舉著火把來路側(cè)迎接:“侍中!”
趙基勒馬,等夜里南風(fēng)吹刮的揚塵散去一些,就問:“各營如何?”
“未見異動?!?/p>
“嗯,你先行,今夜入虎賁舊營?!?/p>
“喏!”
韓述高聲應(yīng)答,也不多說什么。
隨著河內(nèi)兵抵達(dá),聚集絳邑大營的軍隊也漸漸散開,分流安置,以便軍屯、牧馬。
軍隊越是集中駐屯,倉促之間越容易被奪權(quán)。
分開駐屯,趙基還有反打的機(jī)會。
只要能站住腳,那各處分散軍屯的力量就能逐步發(fā)動,聚集起來。
此刻,趙蕤已經(jīng)入絳邑城中。
趙范給趙基講述事情時,還會美化自己;但在趙蕤面前,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
趙范甚至懷疑北面截殺他們的騎士,可能就出自北鄉(xiāng)或巡邏的虎步軍。
大廳內(nèi),夜風(fēng)格外強(qiáng)勁,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