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箭、受傷后大喊大叫或擾亂秩序,只會害人害己。
“河北人馬果然雄壯?!?/p>
曹操正在觀望,他對西南角的呂昭,東南角的朱靈都不操心了。
正北方向是于禁的營地,他更不會擔憂什么。
觀察張郃進攻戰(zhàn)況時,曹操分心去觀察西南角,他是沒想到呂昭這么能打。
或許也不是呂昭能戰(zhàn),而是眭固、楊丑不肯盡心盡力。
張楊難得與趙基、呂布合軍,這是鐵了心要借戰(zhàn)爭消磨手下不聽話的眭固、楊丑。
磨合期內,擦出火,死掉許多人,實屬正常。
然而眭固、楊丑越是不肯全力攻擊,這種持續(xù)對抗中,他們部伍折損的反而越大。
基層吏士自有怨怒之氣,這股怨恨之氣爆發(fā)出來后,是眭固、楊丑引導他們反沖張楊,還是張楊借眭固、楊丑的人頭來平息怨氣……都是不好確定的事情。
張楊性格不適合這個亂世,但趙基、呂布在側,他們不介意出手為張楊剪除隱患。
拔掉張楊麾下的隱患,維持張楊集團的穩(wěn)定,自然利于趙基、呂布。
戰(zhàn)略上他們需要張楊繼續(xù)存在,彼此感情上也需要張楊這樣的中間人。
曹操分心思索這些東西時,史渙送來的帛書送到他手中。
史渙作為護軍,大營中軍事地位僅次于曹操,綜合地位不如長史王必。
曹軍各種核心軍議,史渙都會參與。
現(xiàn)在史渙提議接引曹仁助戰(zhàn),史渙對戰(zhàn)局發(fā)展持悲觀態(tài)度。
難道上游淳于瓊釋放火筏,就能妨礙曹仁渡河?
這么想的話,未免小看曹仁,也高看了汴水。
曹操握持帛書陷入沉思,他肯定有接應曹仁渡河的辦法,但不是今日,也不該是白日,更不該是現(xiàn)在。
曹仁渡河,固然能振奮全軍士氣。
可這支生力軍提前介入戰(zhàn)斗,就算擊退趙基、呂布,也無法遠距離追擊。
史渙認為已經到了曹仁必須助戰(zhàn)的時刻,一旦史渙這座營壘失陷,那西南角的呂昭所部陷入夾擊,自然會潰敗。
而文稷騎營不擅長防守,現(xiàn)在還有機會投放出去,接應曹仁渡河。
若是史渙營地潰敗,文稷這里可就難以脫身了。
失去文稷這千余騎協(xié)助,僅僅靠于禁麾下的泰山兵、濟北兵難以順利接應曹仁順利渡河。
可若現(xiàn)在調動文稷出兵向北,那么會直接影響史渙營地內的士氣。
曹操扭頭觀察北邊,如果文稷千騎抵達岸邊,于禁就要分兵助戰(zhàn),以掩護曹仁渡河。這樣一來,于禁本營守兵減少,還會與張遼爆發(fā)激烈的野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