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天子得到新募的河東虎賁、西河羽林,白波諸將就死到臨頭了。
虎賁、羽林都如此危險,更別說河內(nèi)張揚,張揚的部隊入衛(wèi)天子,賊軍底色的白波諸將會死的更慘。
張揚底子很干凈,是武猛都尉丁原麾下的武猛從事,武猛都尉就是三位騎都尉之一,節(jié)制的就是河內(nèi)騎士營。
從根基上來說,張揚本身就是京營部隊之一。
亂世各方混戰(zhàn),張揚始終待在河內(nèi),沒有攻掠外郡,這一點比關東各方好太多。
若不是顧忌天子安危,河東郡兵就能將白波諸將給辦了。
可之后呢?
天子留在河東不走,李傕郭汜率兵攻入河東,該怎么辦?
王植稍稍果腹,心神也安寧下來。
昨夜虎賁的戰(zhàn)績太過于驚駭,以至于絳邑駐軍認為虎賁營地早已被匈奴攻陷,匈奴企圖詐騙駐軍救援、開門。
哪怕天亮后王植親自帶人去叫門,都尉馬枝就是不肯開門。
擔心夜襲的匈奴只是前鋒隊伍,王植索性就迂回繞了一圈。
未曾想看到了‘征西將軍、涼州牧’的戰(zhàn)旗,這跟他預想的不同。
本以為最先來這里的是‘征東將軍、幽州牧’韓暹,韓暹駐地距離絳邑最近。
李樂突然出現(xiàn),意味著跨越了韓暹的駐地,要么韓暹死了,要么韓暹同意這次行動。
現(xiàn)在能退兵,隨時也能調(diào)頭再打過來。
到底要不要返營?
偵查到這個重量級消息返營,也是能圓滿交待的。
若這么直接返回安邑,自己又能剩下什么?
虎賁多是庶子、次子,或族中勇?。蛔约号c應募虎賁有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
咬咬牙,王植對左右說:“李樂絕不會輕易罷休,勢必還要再來。以我觀之,他率烏合之眾,絕非虎賁敵手。我欲返營,諸君何去何從?”
十幾個衛(wèi)士一時陷入沉思,他們的精神負擔不像王植那么沉重。
但身為王氏部曲,脫離王植返回安邑,王邑會用什么態(tài)度看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