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還跟著李樂的步行部曲二百多人,再后面是郡兵三百多人。
中條山以南二縣虎賁百余人則留在附近,他們普遍有馬。
負責(zé)護送他們北上的兩名縣吏來到趙彥面前,拱手:“趙公,我等同去絳邑?”
“也好,待李樂離去,再協(xié)助老夫收集虎賁?!?/p>
趙彥應(yīng)下,騎從牽來馬,在騎從協(xié)助下上馬,審視湊過來的虎賁:“走吧?!?/p>
李樂跑了,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集合剩下的虎賁,南下安邑也少了一道阻礙。
韓暹反而是個好說話的人,與楊奉、胡才不一樣。
有這批虎賁入衛(wèi),天子也就能擺脫楊奉的鉗制,獲得更大的自主權(quán)。
可最難的還是河?xùn)|大姓、豪強們的冷漠態(tài)度。
若不是有楊奉這伙專業(yè)盜匪,趙彥懷疑河?xùn)|豪強會組織盜匪,驅(qū)逐天子出境。
就這樣,百余名虎賁步騎簇擁趙彥,順著馳道向北而行。
李樂這邊快馬輕馳,大搖大擺直入營壘。
一進來他就看到曬太陽的虎賁傷兵,果然如李鋒所言,普遍疲倦,或躺在干草上,或倚靠墻角,根本不理睬他們。
一些虎賁就那么漠然望著他們,顯然最近的戰(zhàn)斗和死傷已經(jīng)打擊了這些良家子。
李樂也不苛刻要求這些虎賁保持什么敬意,他也出身這個群體。
其中一些虎賁論其血緣,或許彼此還有親戚關(guān)系。
他直入校場,身后跟著兩面戰(zhàn)旗,以河?xùn)|的物力,他無法制造符合官位的大纛。
兩面戰(zhàn)旗一桿是‘涼州牧’,一桿是‘征西將軍’。
都是尋常布帛裁制,刺繡工藝也是粗糙,勉強可以使用。
他勒馬審視幾個站在面前的虎賁頭目,目光落在左腳受傷很有識別特征的王植臉上。
他見過幾次王植,見王植哭喪著臉要艱難行禮,就馬鞭一揮:“既然負傷,就免禮吧?!?/p>
“卑職謝征西將軍?!?/p>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