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白波諸將,也不是李傕郭汜,而是縣邑一流的豪強子弟。
嚴格算起來,虎賁只是他們的備胎與打手。
縣邑的生態(tài)圈里,胡謙這類人才是老虎,虎賁們是狼狗狐貍。
這個層面上來說,除去平陽周圍的虎賁,大多數(shù)虎賁都與自己存在相同點,那就是對傳統(tǒng)認知的叛逆。
太陽漸漸升高,趙基思索分析虎賁的深層次立場。
行軍約二十幾里,虎賁隊伍停歇在一處淺溪邊,休緩馬力,喂食攜帶的豆料,放任馬匹在溪流附近覓食水草。
守衛(wèi)馳道隘口的虎賁也來迎接,講述昨日巡查的經(jīng)歷。
馳道隘口附近的百姓以山民為主,自白波之亂以來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躲避軍兵的習慣。
虎賁巡視隘口,你還敢出門打柴、采藥……你說你不是奸細,誰肯輕易相信?
因此昨日基本上就沒見過活人。
但這并不能保證消息封鎖成功,東面紫金山又不高,易于徒步翻越;好在牽馬難行,也會被虎賁營地巡查。
而西面稷山高大,北面山壁陡峭,別說牽馬,就是徒步都很難翻越,除非繞遠路。
繞了遠路,消息自然傳遞就慢。
可趙基還是不敢大意,召集眾人后講述自己的觀點:“過北鄉(xiāng)后,我想多派斥候,以免中伏。諸位以為如何?”
其他四個人里,就王琦有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趙屯長是要強襲韓暹?”
“嗯,過北鄉(xiāng)后,涑水東岸非我軍能控制,除非晝伏夜出。這樣的話,吏士疲勞,也不利于戰(zhàn)事?!?/p>
見趙基顧慮泄密,王琦就說:“河東士民苦白波久矣,以仆之見,過北鄉(xiāng)后虎賁結(jié)大隊而進。鄉(xiāng)民見我雄壯,自會取舍利害?!?/p>
莢童也認同王琦的意見,就說:“趙屯長,我等能誅殺李樂,就在于他吏士離心,懈怠懶散。李樂也知軍心不附,也就不敢苛求嚴密。與李樂相比,韓暹雖強,又能強多少?”
常茂也表態(tài):“我等奉詔討賊,以順誅逆,誰能抵擋?”
見周圍人士氣旺盛,趙基也覺得自己可能低估了朝廷大義的影響力,就點頭:“可以,稍后北鄉(xiāng)休整后,繞過縣邑,直取南鄉(xiāng)韓暹!”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