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郡兵參與朝廷糾紛,就是贏了,也是程序違法!
不是京營禁軍體系,你憑什么參加朝堂政變?
周圍幾十個郡兵聞言立刻就朝兩側(cè)退去,并呼喝伙伴,向更遠(yuǎn)處推搡、撤離。
幾個軍吏持劍盯著周忠十幾個人,緩緩后退,撤離的越來越遠(yuǎn)。
望著空闊的城樓與散落一地的器械,周忠長嘆:“逃離虎穴,又入狼窩。天子年幼,看來已被趙彥老賊誆騙……”
一名郎官拱手:“明公?”
“都退下吧,這是趙彥老賊與老夫等人的爭執(zhí),與汝等無咎。”
周忠喝令郎官退下后,獨自一人站在城頭,隔著垛口望著城外。
他是衛(wèi)尉,他不能走。
三公不肯來,只能由他頂在這里。
而三公楊彪、張喜、趙溫三人則在安邑北門,與趙彥對峙。
趙彥麾下二十五個百人隊組成兩列大橫陣,就在城外百步外靜坐。
而更北端,胡班、裴征匯合將軍毌丘毅已糾合聞喜一切能糾集的青壯向南而來。
這是一場豪賭,對很多百姓來說來安邑看看天子也是一場盛事。
反正輸了,也追究不到他們頭上。
對參與政變,哪怕有一絲贏的希望,又能參與進(jìn)來,絕大多數(shù)底層青壯男子都會參與進(jìn)來。
無他,三代人都等不來這樣的機(jī)會!
百姓有個很簡單的判斷邏輯,鄉(xiāng)人趙基殺白波四將如屠狗宰雞,白波四將活著的時候拿捏公卿就如戲弄小娘子。
現(xiàn)在跟著同鄉(xiāng)舉兵,公卿拿什么擋?
豪強(qiáng)、寒門畏懼公卿的影響力,底層百姓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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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衛(wèi)天子
馳道之上,聞喜青壯如似烏合之眾,又仿佛趕集一樣向南而行。
趙堅、趙垣難以躲避,各乘一匹馬,也是熱血激昂,與熟悉的鄉(xiāng)人、伙伴組成一個二百多人的團(tuán)隊,向南推進(jìn)。
由不得他們不來,真輸了,他們誰也跑不掉!
縣里青壯都來了,他們不來,不管輸了還是贏了,他們都會被鄉(xiāng)人鄙視。
侍中臺崇德車駕在安邑北城緩緩向南門而去,聞喜縣人則陸續(xù)跨過涑水木橋,追隨將軍毌丘毅來與趙彥匯合。城樓處,楊彪已經(jīng)麻木,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甚至已經(jīng)習(xí)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