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兩篇短詩
趙垣也勸:“母親不要再說了,若有歹人把這話傳到阿季耳朵里,那大哥真就要遭殃了。”
“他敢!”
裴氏瞪目,可想到那種事情發(fā)生,她就慌的站不穩(wěn),跌倒在地,一身寬大錦袍兩腿亂蹬,哭天喊地,悲傷無助又很是憤恨,不停咒罵。
趙垣聽著心里發(fā)慌,看一眼牽著兒子、有孕的妻子,又看一眼緊張望著他的阿喜。
咬咬牙,對小裴氏說:“母親這里就托付大嫂照顧了,我會寫信請人照料大哥。阿季不是那種人,大嫂不要憂慮。”
小裴氏還能忍住,可現(xiàn)在耳朵里滿是姑姑的咒罵聲,生怕活活將自己男人咒死。
趙垣當即轉身就走,妻子快步跟上,阿喜則將趙垣的兒子抱起來,緊隨其后。
跑到偏院后終于清凈了,趙垣一本正經、認真解下盔帶,將頭盔放在桌案上,隨意打量這處屋舍:“母親近來如何?”
妻子、阿喜都不言語,看著模樣,趙垣就能想到母親趾高氣揚的模樣。
隨即就對妻子說:“阿季借張楊之手給了我一個出身,你們留在這里只會惹禍,阿喜跟我去河內,我安排人護送你們母子去仲祖父那里?!?/p>
他妻子接連點頭,她已經受夠了。
原來干的就是家里奴仆的工作,現(xiàn)在家業(yè)壯大猝然顯貴,裴氏招了雇工又不舍得用,反而將她役使的更頻繁了。
自己受一些苦也就罷了,關鍵是兒子,也不受裴氏喜愛。
現(xiàn)在主心骨回來了,又做出安排,哪里還有拒絕的道理?
想到即將脫離苦海,當即就紅著眼睛撲到趙垣懷里痛哭,恨不得將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盡數(shù)宣泄出來。
趙垣只是默默承受著,沒有開口安慰什么。
他活了二十二年,家里每個人是什么德行,他難道不清楚?
原來還要看母親、老大的臉色,可趙基給了他一個機會,馬上要去賭命做人質,還受這委屈做什么?
出去做人質死了,現(xiàn)在受委屈毫無意義;若是就此顯貴,以后幫趙基做點事情,他也能自開一脈,何必低頭做老大的奴仆?
等妻子哭罷,趙垣就問:“父親北上代郡時,母親怎么沒有同行?”
妻子神情猶豫,趙垣扭頭看邊上欲言又止的阿喜:“你說?!?/p>
“是父親又帶來兩個小寡婦,母親爭吵不休,父親也沒留手,關起門毆打了母親?!?/p>
阿喜放低聲音:“我娘,阿蘭她娘也都跟著父親走了,現(xiàn)在桐鄉(xiāng)就剩這些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