殲滅他們后,不計算張燕,光趙基這里的騎士,數量就比袁紹多。
就真定這里的地形,袁軍大股兵力渡河、迂回難以隱蔽行動;而小股軍隊雖然隱蔽,可撞到趙基或張燕的騎兵,基本上很難反抗。
所以趙基此刻充斥、彌漫著一股松弛感,懶洋洋的模樣。
劉惠見此也不再規(guī)勸,免得交惡趙基,遭受毒手。
轉而詢問:“若侍中在這里與袁紹累日攻戰(zhàn),將會如何?”
“還能如何?朝廷自會遣使勸解?!?/p>
趙基懶的應付劉惠的試探,就說:“沒人比我更懂天子、公卿,袁紹還沒派遣使者入朝請罪、游說、行賄賂之事。這些公卿就會勸說天子,遣使來此調解戰(zhàn)爭。先生也不要想著勸我,我自有主張?!?/p>
“是?!?/p>
劉惠拱手,不再言語,只是站在岸邊眺望下游,這里觀戰(zhàn)的視野更好一些。
只是就這么片刻時間,對岸偵查的幾名袁軍斥候紛紛下馬,取強勁步弓,朝趙基、劉惠這里進行試探性的射擊。
最遠的箭矢飛過河面,釘在距離河面二十幾步的灘涂地上。
趙基見此,伸手接住騎奴遞來的強弓,捏取長箭,接連兩箭射出,射倒對方兩個步射斥候。
不等趙基射發(fā)第三箭,對面斥候都快速躲閃到蘆葦叢后。
而北岸附近蘆葦叢都已被趙云砍伐,清理視線之余,也有了建造營壘的耗材。
近距離觀摩趙基的射術,劉惠卻高興不起來。
趙基懶的繼續(xù)搭理這個人,本以為還能有些高論,結果還是公卿那一套言辭作風。
敲斷腿的桓典、鐘繇,資歷、名望可都在劉惠之上。
對待公卿尚且如此,更別說劉惠。
這個人若真的厲害,袁紹又怎么會容忍他活到現在?
想通這一茬后,趙基不再理睬劉惠,翻身上馬,獨自回營。
營內已有一名斥候等待,見趙基騎馬而來,就上前遞出張燕的手書:“侍中公,我家將軍已督兵開拔,還請侍中調遣騎士,巡哨兩岸?!?/p>
“我會安排斥候巡查兩岸,具體如何退敵、殺賊,就不勞張將軍操心?!?/p>
趙基回應之后,韓述立刻上前就引著這名張燕的使者下去吃飯。
不等趙基做別的,又有一名己方斥候入內:“報!耿鄉(xiāng)南岸,沮授又增派兵士渡河!”
趙基略無奈,沮授一直提防、謹慎處理運船,絕大多數舟船都停泊在南岸。
幾乎不存在搶奪、燒毀對方舟船的可能性,對方可以從容轉運南岸袁軍增防耿鄉(xiāng)。
也是思索著,反正趙基不打算介入這場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