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喜歡祁家小姐你自己跟她聯(lián)姻去”,何禹帆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她還欲再說,被旁邊的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拉了一下,他對著何禹帆抱歉開口。
“你二嬸不懂事,別見怪?!?/p>
何禹帆還是毫不客氣,“二叔可以盡早換個懂事的?!?/p>
“你……”,女人氣的臉都紅了。
“咚咚”兩聲拐杖杵地的聲音打斷了對話。
“還吃不吃飯了,都安靜”,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訓(xùn)斥。
所有人都閉了嘴開始吃飯。
一頓飯吃的我膽戰(zhàn)心驚,整個宴會的氣氛也非常壓抑。
終于挨到結(jié)束,何禹帆一分鐘也不想多留,簡單告了別就帶著我出了門。
坐進(jìn)車?yán)?,我長舒了一口氣。
何禹帆偏頭過來看我,“怎么一幅終于解脫的樣子。”
我看著他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伸出手給了他一個擁抱,“這些年一直活在這樣的家庭里,辛苦你了?!?/p>
他怔了一下,然后眉眼含笑,溫柔的看著我,“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我點(diǎn)頭。
隨著車子駛離,他聲音平靜溫柔的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原來他從小就被家人隱藏身份放養(yǎng),為了讓他更早接受苦難,磨煉心性。
八歲之前,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沒有家的,收養(yǎng)他的那家人也只是告訴他,他是被收養(yǎng)的,而且不允許他叫他們爸媽。
他從小就一邊自己打工一邊上學(xué),所以我見他的時候他瘦瘦小小的,看著嚴(yán)重的營養(yǎng)不良,他從小吃了太多生活的苦,過了八年沒有人關(guān)心沒有人在乎的日子。
直到八歲那年,他家人覺得歷練足夠了,然后將他接回了家里,他一開始是很惶恐的,突然得知自己是頂級豪門的孩子,他小心翼翼的跟著他們回家,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有溫暖了。
但是迎接他的是各種課程,各種管理學(xué)習(xí),他們只是想要一個完美的繼承人而已。
只要他做的不好,做的不對,迎來的就是各種家法。
后面他故意跟他們作對,故意不學(xué),故意做錯,然后一家人都覺得他沒有那個當(dāng)繼承人的能力,開始大力的培養(yǎng)弟弟。
他們對他弟弟和他的培養(yǎng)完全不同,弟弟從小就在家族長大,學(xué)習(xí)各種課程,穿梭于各大名利場,他們就是想通過兩種完全不同的培養(yǎng)方式來挑出最適合繼承家族的人。
但沒想到,弟弟早已在各大名利場中玩成了一個紈绔子弟,根本沒有繼承公司的能力,所以最后公司還是給了何禹帆。
公司在他手上越來越發(fā)揚(yáng)光大,但是他有能力脫離魔爪之后,很少再回那個所謂的家,那那里是家啊,只能算一個冰冷的房子。
我聽的胸口悶的喘不過氣。
“我的故事講完了,我在你這里就沒有任何秘密了”,剛好紅燈,他停車轉(zhuǎn)過頭笑著對我說。
但我真的笑不出來,回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