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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xy（工作機）

來電。

她按下接聽，沒有開口。

周行硯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低沉、簡潔：“中午別對付?！?/p>

趙嘉側頭看了看身邊，壓低聲音：“我沒吃面包，是昨天的牛奶。”

“你早上沒回我消息?！?/p>

“我在地鐵?！?/p>

“司機今天在樓下?！?/p>

她頓了兩秒，語氣平靜：“我不想在公司樓下被同事看到我下豪車?！?/p>

“趙嘉，”他語氣輕輕一轉，“我很見不得人么？”

“……不是?！彼龎旱吐曇?/p>

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回道：“十二點十分，有人送飯過去，牛腩和青菜，不準剩?！?/p>

“知道了?！彼曇糨p得幾乎帶點順從，又像只是疲憊。

通話掛斷，趙嘉輕輕呼了一口氣。身邊同事問：“嘉嘉，我們點外賣，你要嗎？”

她笑了一下：“剛好有人給我?guī)э埩??！?/p>

那同事調侃道：“又是你‘哥哥’？”

趙嘉笑容沒變：“不是，就是老朋友。”

沒人追問。她就是這種人，說幾句也夠了。

同一時間

·

西長安街

政務辦辦公樓里，周行硯站在窗口，手上是一份文件復審稿。他眉眼平和，唇線微抿，看起來如同每一份蓋章文件一樣標準。

他的秘書輕聲提醒：“會議還有十五分鐘?！?/p>

他點了點頭，隨手翻開手機，看到趙嘉剛發(fā)來的健康報告回執(zhí)，“已確認”三個字安靜地躺在頁面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