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珩非見阮莘不說話,又問:“這是昨天和你一起從醫(yī)院出來的人么?”
阮莘表情一僵,知道他昨天是看見周燁了。
電話因為太久沒人接聽而被自動掛斷,手機屏幕熄滅之后,池珩非慢悠悠收回手,把手機隨手扔到了枕頭上。
而后池珩非從床上坐起身,從床頭拿了一只煙,咬在齒間,低頭點燃。
他說:“和他分手?!?/p>
阮莘怔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無意識皺了下眉:“什么?”
那神情落在池珩非眼里,錯被他當成了不愿意分手。
池珩非拿下唇間的煙,分明長著一張俊美而柔和的臉,一開口卻盡是鋒利的侮辱。
“阮小姐勾男人的本事倒是見長,這才過了多久,就又找好肯為你死心塌地的下一任了?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證明,他對你是如何情比金堅,至死不渝?”
聽到最后一個詞,阮莘臉都白了,她毫不懷疑,那就是池珩非的威脅。
她張了張口,才發(fā)現(xiàn)語言在一個講不通道理的人面前是如此蒼白:“他只是我?guī)熜?,過來是因為工作”
池珩非冷笑一聲:“師兄?你還有多少個好師兄?因為上一個師兄,你在我這吃的教訓好像還不夠?”
這一句話,連帶著把溫淮也侮辱了。
阮莘別開目光,不想再看池珩非那雙薄情又可恨的眼睛。在他心里,好像她和任何一個男人的關系都不清白。
阮莘心里很無力,剛剛在浴室里還下了決心,出來要多說兩句好話哄池珩非,此刻卻連對他多說一個字的耐心都沒有了。
她忍了又忍:“我開免提,和他打電話說清楚,這樣可以嗎?”
池珩非垂下眼,把煙熄滅。
阮莘走上前,拿起枕頭上的手機,解鎖屏幕,給周燁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周燁很快接起,他笑呵呵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小阮師妹,起床了?”
阮莘看了池珩非一眼,打開免提,很客氣地說:“周師兄,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周燁被阮莘突然變得生疏的語氣弄得懵了一下,以為是自己這么早給她打電話,把她惹不高興了,連忙道歉。
“沒事沒事,就是要走了,想打電話和你說一下。是不是打擾到你睡覺了?不好意思啊阮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