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煩精,半點兒也沒有小時候可愛,梭沙究竟稀罕她什么?
霍暻大為不理解,卻仍然給這棟別墅的泰國管家去了通電話,叫他派車護送霍曦去學(xué)校,畢竟非常時期,不得不防。
霍曜和察婭兩個人昨晚已經(jīng)回高中宿舍,中國的學(xué)校安全得很,算個好避風(fēng)港。
后廳一池子血水和鱷魚尸體已經(jīng)連夜消失的無影無蹤,樓上有一個昨天拼盡全力搏殺的少女還沒醒,地下室綁著一個毒癮發(fā)作好幾次暈過去的緬甸花蛇。
?!!?/p>
門鈴響起,緊接著響起一聲門扇合頁的嘎吱聲,盡管拜占遠在湄南河,但安排的泰國管家辦事效率極高,不一會兒,就將暻少爺要的東西一起擱在托盤里呈給他。
左邊擺著兩盒嗎啡,一個針管,右邊擺著一小盅冬陰功湯、兩盤泰式?jīng)霾恕⒁煌朊罪垺?/p>
霍暻單手端著托盤,另只手插兜,長腿一邁上樓,旋開房間門把手,還未看見床上的少女,只聽她的夢囈。
“先生,快走…快走…”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床中央的少女將抱著膝蓋將自己蜷縮起來,滿頭大汗,嘴里喃喃念著幾十聲對不起,夢回到警官學(xué)院開除決議會的那一天,愧疚后悔的情緒席卷心頭,她眉頭緊皺,眼角竟劃下兩滴淚澤。
哭哭哭,哭什么哭!
自己蹲半年監(jiān)獄都沒坑一聲,“始作俑者”倒在夢里哭得梨花帶雨。
他想自己算個心慈手軟的大善人,沒讓這緬甸花蛇的軍刀給她小腦瓜開成葫蘆瓢。
或許是夢中有愧,心中有悔,少女淚眼婆娑,還以為活在他坐牢半年的時間,迷迷糊糊看見他端著手臂站在床邊,以為他逃獄了,還哭噎著勸他:“先生,回去吧。別一錯再錯了?!?/p>
一錯再錯?
霍暻以為她被昨天的花蛇嚇傻了,手背伸出碰了碰她的額,清涼觸感將她從半夢半醒之間拉回的徹底。
緹慕猛地從床上爬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地上,快速擦拭眼角的淚,低眉順眼道了句:“先生,我去給您做早飯?!?/p>
從前,他讀警校時也是如此,她會負(fù)責(zé)他周末回家的三餐,卻從來不會在他的公寓留宿,晚上七點半準(zhǔn)時回溫爺爺家。